张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他也被石德的话给吓得不轻,真要是这样的话,太子现在可就是真的到了最后决断的时候了,无论如何不能再拖延下去,多一个时辰,就多一分危险,真等天子的诏书到了,太子想翻盘也没有机会了。
张光站起身来,大袖一挥:“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行动。”
“怎么行动?”太子的心已经慌了,他当然不想坐以待毙,可是如何行动?
张光盯着太子的眼睛,竖起左掌,伸出食中两根手指,右手指着左手食指说:“现在长安城有几支主要力量,一支就是卫公子手里掌握的北军,一支就是光禄勋韩说手里掌握的郎官,还有就是各宫室的郎官卫士,有卫公子坐镇北军,就算他不帮着殿下,也不会对殿下不利,殿下要对付的,只是光禄勋韩说一人而已。掌握了他手中的这支力量,就控制住了局面,然后可以再打听消息,纵使有人想矫诏,殿下也有足够的反抗能力。”
太子听了,连连点头,紧跟着又问道:“那么,如何才能拿到韩说手中的兵权?”
“无且刚回来,没人知道他有没有拿到陛下的诏书。”张光断然道:“殿下当派使者去见韩说,就说陛下有诏,江充大逆不道,意图谋反,诏太子殿下讨之。”
“他……能信吗?”太子嗫嚅道:“现在什么也没有,如何能使他相信?”
“殿下,你就是有诏,韩说也不会相信。”张光摇摇手:“韩说和江充是一路人,他们早就串通一气,要把殿下打倒。殿下,应该就出去斩杀了江充——江充是谋主,只要江充一死,韩说一介武夫,苏文一个宦者,他们就会乱了阵脚,事态就能控制在殿下手中。”他冷笑了一声,面露狰狞:“江充一死,韩说如果识相,转而听从殿下吩咐,那就再好不过,如若不然,只有斩杀了他,夺过他手中的兵权。掌握着兵权之后,然后再派人去查探陛下的情况,如果陛下还活着,殿下就去告发江充,他既然夺回了玉具剑,那就再从他家里搜出来,拿到玉具剑,殿下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如果陛下已经有讳,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