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修闻言苦笑,他若觉得能够掌控得了旖滟,此刻哪里还会如此的惊慌失措,心慌意乱,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硬生生吃了旖滟一肘,声音温软,道:“滟滟,我不是有心的,你有气,骂我、打我都好,莫说这等伤人伤情的话,可好?”
旖滟却不搭理,再度曲肘往身后狠撞,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凤帝修从马背上撞下去。她的力道不轻,凤帝修硬生生地受了四下,饶是身子结实,胸口也是一阵闷疼,旖滟再度用力撞来,忙丢了马缰,出手包住她的后肘骨节化解了力道,继而手臂一个用力,从身后将旖滟连人带胳膊地抱紧,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松一下。
旖滟动弹不得,气得睫毛颤抖,恨声道:“放开!”
凤帝修却耍起赖来,俯身在旖滟耳边低语,道:“不放,放开媳妇便跑了,我年纪不小了,母后催着我将媳妇带回去给她看呢,我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媳妇跑了,谁给我生娃子!”
旖滟气急反笑,道:“哈,原来高高在上的无双太子殿下是为了母亲才寻上我的,承蒙高看,本公主不稀罕,要生娃子趁早找别人去!”
言罢,她声音陡然一冷,却轻了不少,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手!”
凤帝修不怕旖滟张牙舞爪地拳脚相向,不怕她内强中干地连讽带刺,可就怕她这种冷漠的认真,闻言下意识地就要缩回手来,可随即却又想,这一缩只怕当真越发没机会哄她回头,心一狠,他抱地更紧,一个用力,干脆将旖滟从奔驰的马背上抱起,身子在空中一旋,往旁边的原野倒去,他背砸在秋日枯黄的草地上,抱着旖滟一翻,将她压在了身下,不急着说话倒是指尖一动,随手从地上抓了根草叶,用尽真气射了出去,草叶若利刃直直刺入马儿屁股,那骏马嘶鸣受惊,瞬间便跑了个无影无踪。而胭脂受了委屈,早在凤帝修离开马背,它便闹脾气地弃主而去了。
见旖滟挣扎不停,凤帝修这才松开了她,旖滟站起身,顾目一望,四下原野一望无际,除了天上的星星还算热闹,入目除了她和凤帝修已再没旁的人和马,空寂的气人。
旖滟心道,怪不得那混蛋松开了她,忍不住咬牙瞪着凤帝修,道:“好!好!果然是无双太子!”
说罢心知靠双腿跑不过凤帝修,索性原地坐下,冷冷瞧着凤帝修,道:“我且问你,当日客栈中那青年商人所言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