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盛易阳竟然附和了太子的话,这等于是认同了盛旖滟将自己看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多年受宠得势早不知自己斤两的大夫人哪里受得住,再想着方才盛易阳瞧向旖滟的复杂目光,她更是心头一阵恐慌,当下泪水滚落,不置信又受伤地盯着盛易阳,颤声道:“老爷……”
“爹爹,您再不疼爱女儿了吗?女儿被二姐姐打成这样,您都不闻不问了吗?”盛月娇也拽着盛易阳的衣袍哭了起来。
“爹爹,母亲掌管中馈,处理家务,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能这样伤她的心……”盛月茹也哭着道。
盛易阳见疼爱的夫人和女儿跪在哪里,泪水莲莲,万般可怜,一时间有些愧疚,旖滟却上前一步,挑眉对盛月娇道:“妹妹这可真是冤枉了太傅大人,太傅大人来了这里不闻不问,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发作于我,还不都是为了给几位出气撑腰?太傅大人一颗慈父之心都给了妹妹们,怎么这会子妹妹却要怨怪太傅大人了呢?”
盛月娇被堵得哑口无言,盛易阳原见盛月娇可怜兮兮,还觉亏欠了她,听了旖滟的话,登时蹙了眉,目光有些不满。
旖滟转眸又瞧向了盛月茹,道:“大姐姐,咱们的母亲早在十三年前便过世了,你如今叫谁母亲?!既然你觉着大姨娘这些年来管理家务很是辛苦,我倒愿意替大姨娘担下这份辛苦,大姨娘今日便将府中各处钥匙,账册交过来吧。”
本来众人便笑话盛易阳嫡庶颠倒,有了旖滟这话越发显出了盛月茹的不懂规矩,竟公然称呼一个姨娘为母亲,盛易阳的面子越加顾不住,面露怒色盯向盛月茹,只觉这个平日最乖巧懂事的女儿,今日也太不会看人眼色,太得寸进尺了些。
而大夫人见盛月茹不过说了一句话,盛旖滟这个贱人竟然就要趁机来夺她的掌家之权,她哪里肯?再顾不得装可怜,忙道:“贱妾承蒙老爷看得起管理府中事务,尽心尽力是应该的,哪里敢当什么苦劳,实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