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好,若是有人真要拿这事说话,也不打紧,一个‘贱种’就能灭了那个太监的九族,郑贵妃也讨好不到哪里。”李松胸有成竹的安慰着馒头,“郑贵妃也不会那么傻,拿这么个理由说事。”
馒头瞧了瞧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李松将她圈在了怀中,她的后背就抵在自己的胸膛,沉稳平实地话语带着胸腔的振动让馒头感到安心:“你今日若是不打,我的立场就很难说了。”
馒头有些挣扎,李松圈紧了手臂,没让她动。
“我曾在皇长子跟皇三子两派挣扎,毕竟我处在这个位置,不入任何一派很难说。我思量再三打算还是保皇长子,虽然他不是做皇帝的料,但仅凭仁孝就比娇纵的皇三子好很多。你今日打了郑贵妃的太监一巴掌也是一个证明,要是没那一巴掌,怕是太后已经寻了你的不是。”
“那郑贵妃……”大哥选了皇长子那边,郑贵妃会容得下大哥么,“不如像四姐说的那样,哪边也不亲近多好?”
李松微微一笑:“这样看似不错,至少平平安安,可是若是到了皇帝大行就当如何?方从哲定是不偏不倚,朝上提出‘三王并封’,朝下又放手从郑家手中夺了礼部的位置,如今他是遭人惦记了。不出十年,方大人的官就到头了。”
“那四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官做到了头,还是可以回乡,只要有田产祖屋便无事。你怎么都不想想,你四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荣宝斋怕就有这位四姐的份子在里面,就瞧着她平日送来的东西,李松更是可以料定这都是白露的体己,他还知道她每年还从馒头的二姐夫手中得到几百两的利钱。
“这事就这么算了?”
李松扳过她的身子,笑着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样?对了,初八首辅大人请咱们过去吃酒,你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