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知道她说不动他,抱怨地道:“你总是随着她们的性子。”两个孩子生下后,他便对两个孩子疼爱有加,可以说只要是她们要的,只要是他能办到的,他都会办好,甚至可以说两个丫头没想到的,他帮着想好了。她每次说几句,他便有意维护她们,竟还说女孩子就是要娇惯着。
自己好像真的是很宠她们,被点破的李松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喜欢这两个孩子,给他带来无数的欢快。有延续自己血脉的子嗣,对于一个久在边镇的军士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他迁就地道:“她们玩性本来就重。”
想到这两个疯丫头,她轻轻地将手放在突起的肚子上,既然这胎还是女儿,她希望能生个娴静的孩子。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她多想有个自己的小棉袄,而不是成为大哥的,说实话她有些妒忌他。
看她双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抚擦着,他顿时满心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世,这又是个怎样的孩子,是跟姐姐们一样都是个聒噪的小丫头;还是偏向小妹子一些的呢?
他抬头瞧了瞧外面的日头,取了床小薄被为她搭在肚子上:“天热,在我这睡了中觉。等日头下来再回去。”
“嗯。”她蜷了蜷身子,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姿势,静静地躺着。
*
文俊彦又手提着笔,久久不能在尸格上落下最后的判定。他终于在顾于泓的脖颈处发现了细微的变化,青白色的勒痕,果然是被人先杀后伪造上吊。
十几年前那诡秘的案子又出现了。
如果自己跟叔公一样,坚定他是被他杀的,那么自己说不定也会同叔公一样,不日也会死在那中奇异地怪毒之下,然后被人用上吊加以掩饰。
他不能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他要找出杀害叔公的凶手,将当年的那件无头公案了解,令叔公在天之灵得以安慰。
可是,若不真实的记录下死因,这又违反了仵作的操守,那么自己这十几年来所维护的又会成了什么?
锦衣卫的那个同知似乎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他所说的一个醉酒的人是否能上吊自杀,就已经意味这件事的蹊跷已经被人瞧了出来。
犹豫了再三,文俊彦在尸格上落下“自缢”二字。
“大人,锦衣卫的人来问大人讨顾于泓大人的尸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