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李松有些奇怪,喝醉酒的人还会自杀?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他有些怀疑地望向了躬身打量着的文俊彦。
文俊彦见李松探究的望着自己,毫不在意:“顾大人的酒量如何?”
“十叔是出了名的一喝酒醉。”
“为何要用茶叶末泡茶?可听到什么响声?”
顾惟吃惊地抬起头瞧着背着手在屋子里打量的文俊彦:“大人您真神了,您怎么知道小的是拿茶叶末泡的?”
文俊彦并没有回话,他指了指搁在书桌上的茶杯,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慢慢地翻看起来。
顾惟恍然大悟:“十叔这个月还没拿俸银回来,家里也没有茶叶了,我只好拿茶叶末凑合一下。不过我真的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响声。”
“胡说!”翻书的文俊彦突然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这两间屋子挨在一起,你怎么会听不见?”
顾惟大声喊冤:“大人,小的做饭是在前面的厨房。咱们这做饭的都在那。而且小的也不敢打扰十叔歇息,在门口同人说话。真的!”
“中途可有什么人进来?”文俊彦并没有深究什么,很快又提出下一个问题。
顾惟忙点点头:“我们这是几户人家合租一块的,除了十叔是现任官,那几家都是在京的候补官,一下午有四拨人来,不过都不找十叔的。”
文俊彦思量了片刻,沉吟道:“你还记不记得是找哪几家的,把人叫过来。”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书放回书架,又走到顾于泓的尸体旁。再次蹲下身子,检查着顾于泓的脖颈,又猛得站起身子,拿了枝蜡烛,急急地走到书桌边。双眼几乎都要贴在桌子上,手指还滑过平滑的桌面,然后将烛台放在桌子上,从怀中取出块帕子,将手指在上面抹了抹,又放进了怀中。他又再次打量着那杯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命仵作取来银针。
在一旁观看的李松,见他突然取来银针伸进那杯茶里,顿时大惊。难道他是在怀疑,顾于泓是死于中毒?吊死不过是个假象?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可惜,从杯子里取出来的银针并没有便黑,投毒的嫌疑也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