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地李松放下筷子,瞪了两眼保全,他这是在吃团圆饭,一点眼里见都没有。看来家里的下人要好好的教导。
被李松瞪的保全委屈地低下头。他跟老爷不过是一年的工夫,在大同他也没经历过那么多的官员上门。一来京城,他接帖子都接到手软,这京城当官的也太多了。而他也真正见识到他家老爷的官做地有多大。
李松接过丫鬟递上来的名帖,翻看了下。有几家只是送了礼,还有几家是请他过府听戏。他随意地递了馒头,笑着央求道:“既然你来了,还请你多费心了。”以前这些事都是小妹子打理的,这次自己一个人来京城,整天要应付这些琐事,他还真有些自顾不暇。
馒头瞧了下礼单,这些东西让她有些瞠目结舌。里面有二十批的人参,金器玉玩比比皆是。这也太过了点,她要拿什么还过去?难不成拆了东墙补西墙不成?
她将那几家挑了出来:“这几家的东西退了回去。告诉门上的,以后超过五十两的礼一概不收。这几家的拿上好的回赠……”
五十两她要攒多少年?这些人拿出这些东西也太容易了些。
当她看到最后一张名帖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脸色突然涨得通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上好的名帖瞬间被她揉成了一团。
馒头只觉得有团火在体内燃烧着,五脏六腑似乎都搅在一起,几乎遗忘地羞辱在她心里蹬地冒了出来。她紧紧地咬住嘴唇,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居然会是他!看来他混得还真不错,现在已经是四品官了。他还真是官运亨通。既然混的好,干什么还要上自己来送礼?
两个年幼的孩子都被她表现出来的情绪所吓住了。子怡也不忙着吃东西了,怏怏地垂下手,老老实实地坐着,双手规矩地放在双腿之上。只是一双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父亲又望了望母亲;幼小的子双干脆缩在父亲的怀中,寻求父亲的保护。
李松也觉得馒头突然爆发的情绪有些令人不明不白。他拍拍缩在自己怀中的子双,亲昵地道:“别怕。”
自己起身走到馒头的身边。取出早已被她揉成了纸团的名帖,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