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过于激动,她明显地感觉出来。那天,当他告诉自己要调职京城的时候,他并没有因为离开可以建功立业的军营而感到懊恼。反而是一种几近,得偿心愿的痛快。那天,他喝得很醉很醉,从未见过李松流泪的她,头次看到他哭得那么厉害。
不知道他为何哭得那么厉害。她知道,长久支撑大哥内心中的一条支柱,正在晃动。让他这么揪心地秘密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来京城呢?
她的心也酸酸的,用力地回抱着他:“好,我们回延绥好不好?”她喜欢延绥,喜欢那里朴实地民风,淳淳地味道。
“嗯。”门外传来的清咳声,打断了夫妻两人的畅想。馒头想推开李松,不想他还是紧紧地抱着自己。
她轻轻地推了推他,压低了声音:“大哥。”
他依然没有松开的架势,只是略微提声道:“什么事?”
李松身边的小厮保全轻声道:“神击营百户萧如进求见大人。”
馒头就算是才来京城,却也知道神击营是皇帝三大御林军之一,所有武装据说都是威力无边的火器。一个身居要职的武官怎么会求见大哥。
与李松分来两个月,她的确是不大清楚。李松如今已经是锦衣卫从三品同知。虽说是个四品,满朝的文武大员中只是个小官,可是却是皇帝最为倚重的锦衣卫从三品同知,这已经就是直达天听,全身红的发紫的“大官”。每日请来请见的官员比比皆是,深怕自己一个不周道,惹到这位李大人,丢了性命。
这位肖百户李松并不想见,尤其是他跟馒头在一起的时候,他非常不愿意在这个来之不易地清静被人打扰。可是这位肖百户的背景,不容他直接拒绝。
他沉吟片刻,冲着外间道:“请他到花厅等候。”歉意地瞧了瞧馒头,“你先休息吧!回头尝尝京城厨子做的菜。”
长途旅行,又挺着身子的馒头,早就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