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干净清爽地衣裳。馒头放下发髻,轻轻地梳理着。从镜子里瞧见整理衣裳的大米儿,微笑道:“大米儿,你去歇着吧!”
大米儿抱着一叠衣裳,放进衣柜里,轻声道:“我等郎中走了再歇着。”她指着床上摆着的几套衣裳,“太太,您待会穿哪件?”
大米儿所摆出来的都是她才做的几件新衣裳。她一一扫过,摆了摆手:“你把那件月白色的衣裳拿出来好了。”
大米儿忙应道,回身取了馒头所说的那件净面月白色丝织衣裳,为馒头穿上。
在大米儿的帮助下,馒头在床上躺下。她只觉得全身在这一瞬间迅速放松下来,舒服地哼了声,她低声吩咐着:“你去请郎中进来好了。”
“诶!”大米儿将窗幔放下,塞好。
大夫诊脉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了副安胎药,照例嘱咐几句。
送走了郎中,在李松的帮助下,馒头艰难地坐起身子:“都说没事了。我自己就知道,何必请人呢?”
李松却不是这么认为,他只有从别人嘴里知道情况才放心。怀子怡的时候,她就瞒了自己,幸好没出什么大事,要不他真是要抱憾终生了。一想起,那提心吊胆的时刻,李松就觉得自己馒头是汗。他注视着疲倦地她:“医人者不自医。”说话中,他的手就移到了她突出来的肚子上。
圆滚滚地。
他轻轻地抚擦着,感受着她与孩子。他记得第一次摸到子怡在她肚子里的动静,那份欣喜是他到现在都忘不了悸动。
“怎么会这么大?”
馒头略微地吭下头,瞧着自己的大肚子:“可能是孩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