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碗,将炕桌端到了西屋,拭了拭嘴角忙出去开门去了。
“李太太。”黄菊英庄重地同馒头打了招呼,又让身边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年青后生向馒头问安,“这是我大弟黄仕英。”
黄仕英双手作揖,淡淡地道了声:“学生有礼。”
“有礼,有礼。快请进。”馒头忙侧了身子,请姐弟二人进屋坐。
黄菊英却悄悄地请馒头到一边说话,面上全然是期盼地神色:“李太太,李大人在家么?”
她问大哥在家做什么?难不成是怕大哥在家,找自己说情被他知道,她忙摆着手道:“你让令弟暂时在那谋个文书的事,大哥说了办不成的!这事是我的不对,大哥已经……”
却不想黄菊英却截了她的话,满面愧色,羞赧地道:“李太太,那事是我鲁莽,思量不足。累得您同李大人不快,还请您原谅我。”
馒头原是怕黄菊英有什么不快,还想解释下,告诉她,大哥已经帮黄仕英找了家私塾,却不想她能这么想,心里也宽慰下来。便请他们进去。
“我那日回去把李大人的话同他说了,他非要见见李大人,说要多谢他当头棒喝。”黄菊英一面走一面笑着同馒头道,满面地欣慰。
馒头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很高兴,忙指了西屋对黄仕英道:“正好大哥也在家,你去西屋同大哥说说话吧!”她又请了黄菊英到自己屋里坐坐。
“大哥那日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就那么一句话,人家就想明白了。
黄菊英抬手轻触腮边,想了下道:“‘大丈夫无它志向……安能久事笔研间乎?’这话是东汉班超的话。只是李大人没说全,整句话是‘大丈夫无它志向,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意思是说,除了读书还可以做别的,也能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