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见她终于开口唤自己,心中的担心也缓了缓,反手握了她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搂着她,柔声地问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帮黄姑娘?”她想了多少句向李松发问的话,也只有这句最自然,什么不满都没包含在其中,这么问是最好的了。
“这是不是帮。她这是在托你走门路。”李松平静的道,小妹子当了这两年的官太太,却没经历过什么官面场,毕竟在军营里想混出头还得靠战功。
这也算是走门路么?除了黄姑娘没拿礼来,其他的好像都跟三姐夫他们说的很像,自己差点就让大哥成了‘贪官’了。她后悔地垂了头,低声地呻吟着。
“哪里不舒服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捂着耳朵嚷着。她都没脸见大哥了,自己还义愤填膺地同他吵,还怀疑他的为人,自己实在是该死。要是现在能昏过去该多好。
李松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地动作,知道她已经好了,只是面子让过不去。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道:“好了,没事了!你下次不这样不就好了。”
馒头见他一直在哄着自己,又想着在京城的时候,他不计后果的将自己就了出来,想着他对自己种种的好,早就后悔了。可是听他最后嘱咐她的话,她又来气了。大哥怎么不放心她,她已经知道了,绝对不会再出错了。她将李松一推,蛮横无理地道:“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李松哪能这么轻易地被她推开,紧紧地将她抱住,在炕上滚了一圈,将她搂得紧紧地,亲了亲她因激动而涨红的面庞:“我可不想出去,却很想见你。你别生气了!”
他感觉到怀中的她挣扎着,微微地缩紧着自己的双臂,清晰地道:“你听我说。大同同延绥不一样,文治武治都不容小视。日后去了大同,上门找门路的人会很多,你不可能因别人说什么家里困难就不计一切地去为别人在官场安排。宁可把别人都拒绝了,也不可轻易答应别人。说不定会把小命丢了!这不是玩笑话。本朝最重吏治,在军营里瞧不真,如果有一日你还能遇见你三姐夫,到时候问他便知道了。”
今日一定要把这些事说明白,以后是怎样的局面他不知道,只是希望小妹子不要同那些官家太太一样,他没想过要做名垂青史的廉吏,却也不想做个昏官。
“我知道了。”她轻轻地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是她想得太浅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