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大夫吼了一声的馒头,怏怏地“哦”了声,将手中的东西都归置好,这才走到前面。
这时候,她听见轻微的呻吟声,是女人的叫声,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平日里看诊的一间屋子已经放下了门帘,外头围着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她淡淡的问道。
学徒一见是她,欠着身子努了努嘴道:“生孩子呢!”
馒头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骆榆芽生孩子的那次,她叫的是撕心裂肺的,叫的自己都害怕。为什么这个女的只有这么一点的声音呢?这些人的议论声都能盖过她的声音,难道她不痛么?
学徒伸了脖子希望能透过紧闭的门帘看清里面的状况,可惜他根本瞧不见,抱着胳膊瞧热闹地跟身边的师兄弟们小声的道:“咱们赌赌,瞧这次师母能不能把她救过来。”
一个学徒兴奋地点点头:“好!高师兄,你是赌两个都能保下来,还是……”
跟馒头说话的那个学徒,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嘿嘿地笑道:“看今天这个架势,我还是选保一个好了。”
“那我就选两个都能保下来好了。”那个兴奋的学徒立马接了话茬,他暗暗的笑着道,“高师兄,多谢您让着兄弟,兄弟先谢过了。”
虽说是送到师母这的情况都使不容乐观,但是师母技艺高超,很少听到两个保不下来的。小学徒见师兄选保一个立马选了相信师母这关,生怕有人跟他抢了一般。
高师兄轻笑着指了指里面,面上一点都没有懊恼,而是得意:“小子,今儿我是赢定你了。你也不看看那女的是什么情况。”
身边的学徒都凑了过来,想听听这位师兄的高见。
“你们没瞧进来的时候都是出气多,进气少。再看看她流的那血,鲜红鲜红地,直接流了一地。她这种流法,不要多久血就流光了,人还能活么!”说着,他随手给了那个学徒一个毛栗子,“你也不听听送来的人怎么说,都生了两天还没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