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珠心疼的对馒头道:“你喜欢哪枝,我叫人摘下来,回去你好好的看!冻着可不是顽的!”说着抬腿给了姚顺一下,“还不带路?想冻着姑奶奶?回头李松回来了,不绞断你肠子。”
姚顺听了李松,知道这位妇人是李松的内眷,人家是五品的诰命,冻着了自己是没法交待,连忙头前带路。
进了屋子,喝了热茶,有了手炉暖着的馒头终于缓了口气。她揉了揉冻的生冷的脸蛋,小声的道:“这的梅花真漂亮。”
董明珠一面为馒头揉着手,一面得意地道:“漂亮吧!我还能给你说个坏地方?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我可绣不出来,你得给我找个花样子才行。”
董明珠想了想,点点头,对姚顺道:“你去跟你家老爷回一声,就说我求他一副画,要上好的。”又对馒头道,“他的梅花画的好,给你做花样子最好了。这下满意了?”
“咱们别在这里面坐着,还是出去看花好了,在这实在没什么意思。”缓了劲的馒头终究是惦念着那些梅花,那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她都舍不得离开。
一直没说话的江瑶忙符合着道:“正好,我还想采些梅花瓣上的积雪,那个来年泡了茶吃是最好的。”
“正巧了。咱们表小姐也说要积梅花上的雪水,这位姑娘,你还真是个雅人。”姚顺听她要积梅花雪水,奉承地道。
董明珠一把扯过姚顺的胡子道:“怎么积梅花雪水就是雅人,姑奶奶砍了你的树就是牛嚼牡丹不成?”
姚顺一把护住自己稀疏的几根老鼠胡子:“小的哪里知道,只要比小的识字多,小的都认为是雅人。姑奶奶何必跟侄儿过意不去?”
不过一席话,他就成了董明珠的侄儿,这便宜实在占了不小,董明珠松了姚顺的胡子,为馒头打理了斗篷,将手炉塞进了她的手中,上下打量一番才道:“你小子还真是顺杆往上爬,你这么大的侄儿我可不敢当。”
一时又出了门看梅花,馒头细细的瞧着梅花,在心里描绘着梅花的姿态,盘算着该如何布局,如何选择绣线。
“想什么呢?看中了哪枝?这枝?还是这枝?”董明珠才没有馒头这份闲情逸致,她就是陪馒头来看看的,梅花她瞧了好多次,早就没新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