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榆芽也瞧着没有几身衣裳的柜子,这妹子现在是怎么了?“你随便拿几身就好,马上天就要热,你先带几身春天穿的,不过草原上的事也说不准,说不定哪天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我才同我男人成亲那年,我想着大热天的给他准备几身夏天的衣裳就行了,后来他回来说,大热天的半夜居然下起了大雪,还好大哥分了衣裳给他,要不我就成寡妇了。”
那就是说自己还要准备棉衣,拿出了张大大的包袱皮,将李松所有的衣裳都包了进去,馒头还想着要准备些什么。
对了大哥要是受了伤流血了,是了!要准备些三七粉。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妹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骆榆芽瞧着她一声都不吭地站起来就走,忙拦着她道。
“我去药铺给大哥抓些三七粉,要是受伤……”
骆榆芽扑哧的笑了出来,这妹子可是慌了神了,怎么说得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哪里要得了那些,你带些换洗衣裳还有鞋子去就了不得。你若是再不放心,去求个平安符放在里面也是可以的。不过妹子你既然认识字,写个平安信也是可以的。不过李大哥可是写不了回信的。”
“那吃得要不要带?我听说如果不是打了胜仗就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大哥若是饿了怎么?”
这话越来越没有章程了,骆榆芽摇着头,瞧着卷了袖子就要去做吃的馒头,她忙将她拉回来:“好妹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这就是做好了,送过去也都坏了。再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过来。你放宽心思。”
听她这么说,馒头稍微宽了心,她盘算着要去扯些布给大哥做几身衣裳穿才好。她抓着骆榆芽的手道:“骆姐姐,要怎么做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
骆榆芽不在乎的坐了下来,取了针在鬓边划了几下,道:“这没什么,你只要别天天都这么紧张,放宽心就好了。这上战场哪有不伤不死的?习惯就好。余家十代都是延绥的镇守,家里的男人每代死了多的,一门子的寡妇,可还不是送男人上前线?再说大哥这么大的官了,哪轮到他亲自带兵?”
“我放不下心来。我听你这么说,手直哆嗦。”馒头干脆丢了针,不再管那些个绣花。她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被大哥的事夺去饿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