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不是味地点点头。
“你怎么会呢?以前上过私塾?”
他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去考科举?反而来从军呢?”这才是她最觉得奇怪的事,不是都说读书考科举才是正经出身,大哥既然上了私塾还要从军呢?
李松没有搭话,他将目光转移到纸窗,呆愣愣地瞧着,连馒头起身出去都没有反应。
正月初三一早上,馒头打了盆水端进来,放在架子上,取了帕子浸在水中,再捞起递给李松。
李松皱着眉,细细的瞧她。都是那该死的唐诗,小妹子两日都没睡安生,他将帕子按在馒头的面上:“眼圈都黑了。”
“多擦点粉就好了。”馒头躲开李松,专心为他束着腰带,整理他的衣襟。这是她为他做的新衣,好像还挺合身。
“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李松亲密的搂住馒头的腰,轻轻地笑道,“那日忘同你说了,一大部分的武官媳妇是不识字的,你莫要遭她们烦。”
“啊?”馒头有些不悦地推开李松,“你那日怎么不说?”这两日,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整天神神叨叨地念着诗。他既然知道,为何不同自己说。
李松拉住馒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好言道:“那日忘记了。后来见你看得认真也不愿意扫你的性。”
他将她按坐在炕沿边,拿了梳子为她梳着发丝,慢慢地,一点点从上到下:“我想让你认识更多的人,日后我若不在,也有人陪你,总比你整日枯坐强。”
“什么不在?大哥你要去哪?”馒头有些紧张,她忙转了身子,抓着李松的手问道,连头发被扯疼也没去管。
他有些心疼的伸手按住她的脑袋,轻轻的抚摸着:“弄疼了吧!我没要去哪,只是交待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