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们叫的!我姓苏,叫慕楠。你叫我苏姐姐就是。”苏慕楠端端正正地盘腿坐着,同那些已经逐一划拳斗酒的妇人很是不一样。难怪她同这些人说不上话。
馒头小口的吃了萝卜,不大习惯这么热闹地气氛,她有些拘谨地瞧着互相灌酒的妇人,紧张地道:“苏姐姐,都要喝么?”
苏慕楠端起酒杯轻轻地碰了馒头的酒杯,浅笑着道:“就一杯!你若是不想吃,就别吃!”
饶是苏慕楠这么说,馒头也不好意思不吃,她端起酒杯与苏慕楠共饮了这杯。
“初三到我家来,我有话同你说!”吃了酒,苏慕楠只说这一句话便不再开口,也没人同她敬酒。倒是馒头却被几个妇人轮番灌着酒。
新媳妇在这总是被这群老嫂子拿来“欺负”,当作取笑的对象。她们没有恶心,好像是种传统,一代代的延续下来。
骆榆芽瞧着馒头被灌了酒,赶忙劝阻道:“你们也真是的!跟白家妹子斗什么!来来,我同你们喝!”
一个妇人认真地道:“这可是你说的。老老实实地在我手上喝一杯才是!不过——”她话锋一转,按着馒头,对着身边的妇人道,“先灌了她再说!不过吃了三杯就要逃么?”
馒头推也推不过,就着一个妇人的手连吃了三杯,那妇人还是不放开了她。“妹子,咱们这每人你都要喝上一口。可别厚此薄彼!”
馒头平日里从未喝过这么多,只不过喝了三杯,双颊就已微红。她感觉心跳加速,突突地直往上顶,头也有些晕晕的。
见有人又来敬酒,忙推着:“我真的不能吃了!再吃就晕了!”
“方嫂子,你上回划拳还赢了我,今日我定是要赢回来的!还有你们几个!”骆榆芽也瞧着馒头的脸色有些不好,她当然还记得馒头的事,端了酒杯挤到馒头身边,拉着按着馒头的妇人道,另只手虚点着围绕着馒头的几个妇人。
那些妇人瞧着馒头也喝不了几杯,一时也没了兴致,便放开了手,和骆榆芽划拳斗酒去了。
馒头瞅见大家都各自划拳喝酒说话,便下了炕,出了屋子,半靠在墙上,透着气。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自己熟悉地声音。
“大哥!”
“她们灌你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