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松这么说,馒头的手顿时一僵,立即垂下了手,转身离开屋子去了厨房。
察觉到停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在那僵直的那一刻,李松就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他愣愣地盯着馒头的背影。她没有任何的坚持,也没听见她的反驳。自己在忌讳着什么?自己不是一直当她是小妹子么。那小妹子在忌讳着什么?是这位徐大人么?
徐泾早就跨进屋子在桌前站定,回头但见李松还扶着墙边站定,而馒头却不在身边,忙走上前搀着李松,扶他先坐下来。
在椅子上坐定李松内心终于松了下来,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按在伤口处。方才自己还是逞强了,伤口被扯得生疼,经验告诉他,伤口又裂开了。他皱着眉无奈地摇摇头,道“在下正要拜见县令大人,不知在下的官凭……”
徐泾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官凭与校牌放在桌上:“下官来此便是为了此事。下官已修书与延绥镇总兵大人,说明一切。”
李松接过官凭与校牌仔细效验后,点头谢过。
徐泾今日来这除了将官凭还给李松,心里存着通过李松将馒头的事情打听清楚。两年前的那个名老者,他始终无法释怀。
那日父亲亲自从京城到这,同他彻夜长谈一番,无非就是想说服自己同他入京。他也知道现在皇长子跟皇三子为争储闹得不可开交,父亲又抱定死保皇长子为太子,确保大明万年基业。
皇三子的母亲是皇帝最宠信的万贵妃,皇长子不过是个都人子生的儿子,“子凭母贵”皇长子就颓势许多;再说皇帝本人也中意皇三子,但凡奏请册立皇长子为皇太子的奏折都留中不发。
这不是他进了京就能解决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愿意牵扯进去。中了进士之所以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留在京中到清源做县令,而且一做就是两届,就是不愿意回到那个是非地。
徐泾抿了口茶,试探的开了口:“李大人同白姑娘是……”徐泾没把话说完,他总觉得自己这么冒然相问有些无礼,可是如果不问他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这次父亲是下了严令的,此届任期一满,他必须回京。他不想在自己的任期中留下这么一笔遗憾。
“是在下的小妹子,徐大人有事?”
徐泾一听是妹子,有些不大相信,喃喃的道:“莫不是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