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想必同闫大哥一样,或者说同所有的军士,都把这满身的伤疤作为对自己战功的一种炫耀。
馒头拿着棉花又沾了些水,湿润着李松的嘴唇,却细心的发现,李松的喉结上下移动着,她不由一阵欣喜。
馒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松,生怕错过一丝动静。可是好像除了喉结动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馒头失望的叹了口气,起身为李松把被盖好。
裸露在外健壮的胳膊,不像那些庄稼汉,一个个犹如碗口那么粗,可却显得很有力。指节分明的手掌厚实却长满了茧子。
好像有东西碰了自己的大腿,是……
是李松的手。李大哥的手分明要抬起来。馒头一把抓住李松的手,呼唤道:“大哥,大哥,……”
李松的眼皮只是微微的抖动了几下,并没有睁开的迹象。饶是这样,馒头仍兴奋的冲出屋外,请老大夫来看诊。
李松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间小屋子里。细细地打量整间屋子,简单的一张床铺,一张小桌子放在床边,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想来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身边还趴着个女的。莫不是……他警惕的缩着身子,试图借力挺身,却不想全身软弱无力,右肩到胸部却火辣辣的痛。
他低头一看,见是自己右肩到胸口处裹着厚厚一层纱布。仔细回想起来,梦中自己右肩疼痛却是为此。
军服已不在身上,他大惊失色,坏了,自己的官凭及军部书信。“恩!”一激动连带着他右肩的伤口扯的生疼,他不想惊动趴在自己身边的姑娘,却忍不住发出低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