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送给她防身的匕首,她一直带在身上,那本是一把上好的匕首,落在馒头的手中,自己更是日日磨拭。
小伙计微微挣扎了下,便放弃了。锋利的刀口已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丝印迹,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脖颈处有液体缓缓而下。
“我……我与……你……”他再也不是那个嬉皮笑脸任意妄为的店小二了,他浑身颤抖着,后悔方才的放浪。平日看她不哼不哈的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今日没想到却是张牙舞爪的像只老虎。
小伙计指着一坛酒道:“这是十年的佳酿,顶好的。”
馒头一把将他推的远远得抱起酒坛就往外跑。
小伙计被推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畏畏缩缩的抱着头,瞧也不敢多瞧一眼,自己心中暗自苦恼:妈的!怎么就惹上这个恶婆娘!
半日店中没有了动静,他才敢悄悄的瞄了一眼,馒头已经不在了。他这才放了胆子,伸手摸了下脖颈刺痛的地方,沾了一手的血,惹不住抱怨起来:“哪里来的母夜叉。娘的!害老子流这么多的血!”又想起,她抱了一坛好酒,又未给钱,心中更是恼火万分,一脚踹在桌椅上,骂道:“女土匪!女土匪!”
馒头一路奔进屋子,看见杜仲还带着人不停的为李松换凉帕子。奋力的挤开一开人,放下手中的酒坛,将盆里的凉水悉数泼了出去。
“你……”杜仲目瞪口呆的望着,将酒倒入盆中的馒头,双手还拿着不停滴水的帕子。
馒头夺过杜仲手中的帕子,放在酒中,拧干后,用力的在李松的身上擦着。
十年的佳酿,飘散出浓郁的酒香,屋内的人享受的闻着这难得酒香,似乎都要醉倒在这陈年佳酿旁。
“你这是做什么?”杜仲猛然清醒,暴怒的对着馒头狂吼,“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拿酒做什么?”
馒头微微皱了下眉毛,继续为李松擦拭着身子。
杜仲还想去夺盆,却被老大夫拦了下来。从她抱着个酒坛子进去,他就醒悟过来。在行伍中便流传这个法子,中了刀箭伤的军士都会用擦烈酒降温。自己怎就没想起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