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县令被她哭得是心里烦,这边又传来小姐要上吊抹脖子。高太太听女儿要抹脖子,立马搀着丫头回到后院。
高小姐从丫鬟的口中知道,父亲为自己提亲的对象,还去向个平民丫头提亲;又听说那丫头即不是国色天香,又不是聪明伶俐,到后来她还听说,段家的那个少爷,居然是辞了自己,要娶那个丫头当原配,她觉得颜面顿失,堂堂一个知县女儿,还比不了那些丫头;还被辞了亲,想着自己以后怎么做人,受此大辱,干脆抹了脖子算了。
高太太赶到绣楼的时候,丫鬟、奶娘正跟小姐抢剪子,都怕戳着小姐,也不敢实打实的干。一屋子的人乱烘烘地。
“还不快把剪子夺了?一群废物!”高太太见了,立马指挥着屋里的人。
高小姐见娘亲来了,手一松,“哇”地扑到高太太的怀里,哭诉着:“娘,就让女儿死了算了。受这份辱,可叫女儿以后怎么活啊!”
高太太被女儿这么一哭,心都绞在一块了,她搂着高小姐也哭了起来:“我的儿。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该拿自个儿的命说事。”高太太见高县令跟着来了,对他道,“你还不快把姓段的一家子都抓起来。就任由他们糟践咱们女儿不成?”
高县令看着太太跟女儿哭成一团,一家子闹哄哄地,有些烦躁:“你说的轻巧,抓什么?我凭什么抓别人?婚姻大事本身就是你情我愿,这有什么?白家的大丫头是在什么人家做事你们知不知道?”
“我管她什么?就是皇帝老子的闺女也得给咱闺女让步!”高太太愤怒的有些目空一切。
高县令听着高太太那嚣张的不现实的话,哭笑不得。就这点破事她们就想着抓人,是嫌自己官做的太稳了,还是日子太安逸了,这女人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过段延沛那个小子还真是有骨气,硬是不同意要跟自己结亲,他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人,文人的傲骨内敛,伺机而动,真有古之侠客的味道。
他不由说道:“既然你这么想嫁给段延沛,为父再帮你提次就是了!”
“女儿死都不嫁给他这等小人!”高小姐决然地说着,又窝到高太太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