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同白露将馒头拉进屋子,帮她将衣裳换下,但见馒头略黑的背脊上留着两道红印,白霜轻轻地伸手摸了摸馒头背上的红印,心疼的颤声问道:“疼吗?”
馒头轻轻地缩了下身子,背依然停得直直的,白霜用手碰到伤处,她连吃痛的嘶声都没发出。
白霜心疼的眼泪直掉,她抽抽涕涕地抚着馒头的肩膀,内疚的道:“小妹,都怪我让你你送他,要不娘也不会打你了!都是我,还让你穿新衣裳,早知道就我去好了。看,油皮都破了,疼吧!”
馒头感觉到背上湿凉凉的感觉,液体随着自己的背,顺势流过自己的背;三姐温凉的右手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裸背,轻软地跟四姐那把羽毛扇一般。她慢慢地放松着自己僵直的背部,内心摒除在反抗娘亲责打的抗击。
她没有对白霜说任何的话,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兜了野菜,弄脏了衣裳娘也不会打她;要是一早听了四姐的话,丢了野菜,也不会有现在的事。
手下的背已不再僵硬,白霜知道馒头心情已经舒缓下来,她头一次摸馒头的背部,很粗燥,没有她们的细腻柔滑,感觉就跟馒头的手一般。这哪里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该有的肌肤,她越来越心疼这个小妹。
“三姐,杨公子也让我转告你‘珍重’。”馒头拉起白霜为自己披好的内衫,默然地道,再怎么样,也要把话传给三姐,进门前就瞧见三姐的期盼,三姐的心中一定很焦急。
“啊?”白霜没想到馒头开口不是抱怨娘亲无缘无故地责打,也不是埋怨自己让她穿着新衣出门,而是转告杨颋的话。
白霜听了更加内疚,搂着馒头抽泣起来,口上喃喃地道:“都怪我,都怪我!”
被娘责打都没有说是自己让她出去的,白霜想着就后悔,自己做什么要遵循那些死规矩,什么成亲前男女不得见面的鬼话,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害得小妹受了这么大的罪。
白露一直站在门边,环抱着双手,依靠着门,默默地看着馒头。一脸的死寂,仿佛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馒头今天被打,她有些出乎意料,要是是自己在路上说了她几句,可平日她都没什么,要是娘打了她,她更不会有什么,这事太正常了,究竟是什么,她想从馒头身上探得一些消息,只是她却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