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虽然一再交待杨颋要缓和同刘霖的关系,可是杨颋却看不惯刘霖仗着自己是举人的身份,一再戏弄先生,他对刘霖也是一肚子的火,也想抱怨两句。可是先生在下面踹了自己,杨颋只得作罢。挑了下眉毛,抖动抖动嘴角:“无事!”
刘霖也知道杨颋是在敷衍他,尴尬地笑笑。
还是毛夫子自嘲道:“这哪里是他赴试,分明是我自己嘛!当年我都没这么紧张,现在却为这孩子担心!”
高县令听了哈哈大笑:“毛兄也是爱徒心切。想当年我参加科举,家父也是一宿没睡,那时我还不了解家父的心情,现在想来……”高县令说着便嘘嘘哽咽。
刘霖听了也感慨道:“他们这些年轻人,哪能体会长辈的心境?等他们自己为人父母方可明白。”
高县令同毛夫子点头称是,只是高县令笑着道:“杨颋要是此次考上,刘兄可要与他一同参加会试了?”
刘霖谦虚地对高县令欠了身,自谦地道:“看着他们,真是自愧不如,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考不动了!”
“你何必如此自弃?与我同科的状元都六十七岁,你今年不过四十几,还年轻着!”高县令婉言劝慰着刘霖,转头对杨颋说道:“杨颋可得好好得考,本官可等着你连中三元!”
毛夫子听高县令称赞杨颋,心中欢喜,谦虚地道:“大人莫要惯坏了他!我只盼望他能高中三甲进士便已满意。何来连中三元!”
高县令摇头道:“就是不是连中三元,先生也当满意才是。本县秀才一半以上出自先生门下。杨颋若是金榜题名,便是本县首位进士,先生身为启蒙恩师,也是无上荣耀!本官先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