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最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她总是认为自己的名字不好,他为什么就不能忍下呢?
“之聿兄!你怎可这般无理?名字乃父母赐之,怎么随意取笑?”这有些沙哑地声音就是馒头的救命草,“你怎可以名讳看人?你怎知小姑娘日后不成大事?”
段延沛被杨澄怀教训了,有些不服气,狡辩地道:“她一个女子能做什么?澄怀兄何必如此认真?澄怀兄,估计就差你了,我们快去!二位姑娘失陪了!”
“我们不能去吗?”淑贞问道。
段延沛有些好笑,这女子哪是夫子的女儿,居然还要去男子待的地方,他拒绝道:“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姑娘还是别去了!”
淑贞虽是女子,虽是夫子的女儿,可是毛夫子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自小就当儿子养,也读了些诗书,在这县中还是小有名的才女,今日却被人说难登大雅之堂。她气恼地道:“我们女子就比不得你们男子吗?”
“姑娘,自古都是男子比女子强,大丈夫成万事之事,女子又能做什么?”
淑贞因为自己的一时口误,让馒头难堪,本来就有些恼怒段延沛,一听段延沛诋毁女子,气愤地同他争辩:“女子?女子就不能成大事?木兰从军,桂英挂帅,红玉击鼓,那都是流传史册的女英豪!”
段延沛不耐烦地道:“毛姑娘即是夫子的女儿,定是饱读史书,小生不才,请教这‘牝鸡司晨’是何意?”
淑贞当然知道,那是说妇女掌权当政,是不好地意思,她呆呆地不知该如何反驳。段延沛看她吃瘪地样,继续道:“每朝每代但凡有女子主政,国家都将陷入衰败之中。你说她能成是什么大事?”
“之聿兄为何这般说?岂不闻北魏冯太后辅佐孝文帝,开北魏大业;辽承天萧皇后,安社稷,奠定辽强盛之势;就连本朝的孙太后,在土木之变,临危不乱重用于少保等得力之臣,保我大明百年基业!这怎能说‘牝鸡司晨’?”背着双手论辩地杨澄怀在馒头的眼中,慢慢地现出他的容貌,高高的颧骨,清瘦的面庞,跟段延沛比起来,他真的毫不起眼,可是现在的他要比那个俊朗的段延沛要好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