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五观庄门口山石上的诗:一柏当一观,观后一条鱼,观前一座桥,桥长一十里?”
“记得。”
夜里行干起老本行眉飞色舞:“这首诗是有典故的,非常契合五观庄的地理位置:葫芦山后有一条河,名字叫做渔河,山对面一座山,叫做樵山,两山相距差不多十里,渔樵渔樵,前后渔樵缀,使得五观庄别有诗情画意,想想一下,是不是有一些意境?”
方传信嗅到越来越多的气味了,他还是保持冷静:“倒是有意思。”
“何止有意思!这诗做得恰如其分,当时我看到这首诗,是这么理解的:一柏当(成)一(道)观,观后一条鱼(河),观前一座桥(山),桥长一十里。柏树万古常青,与道教长生久视的的观契合,把巨柏当成道观,一种象征,别有风雅,加上庄内的四观,可不就变成了‘五观庄’?”
“这么理解也得过去。”方传信道:“但是牵扯到宝藏,,想必夜兄此刻别有思路了!”
“对!”夜里行兴奋道:“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信兄你瞧第一句,我们不将‘观’字理解为道观的观,而理解为‘观察’的观,名词变成了动词,那么这诗就变了意思:我们在巨柏位置观察,向后面看是渔河,向前十里处,看到了樵山!既然宝藏不在葫芦山,那不是提示我们,后面的渔河,前面的樵山都有可疑么?”
方传信对夜里行的脑洞肃然起敬。
起来,这个推断有些勉强,完全是个人臆测,但是虚无缥缈的寻宝,本就是靠的灵机迸发,灵感的闪现,于冥冥之中将两件看上去没多大关系的事情突然联系起来,哪里去找十成十的佐证?只要有一怀疑,就值得一试!
方传信现在有一种预感,他离开宝藏只有一步之遥!一座山、一条河,一处宝藏有两个疑似的藏宝地,这本是虚虚实实的道理,本来不算什么,但是,这一次来找南朝宝藏,偏偏就有两把钥匙,一把孔雀簪、一把飞鹰簪,怎么有这么巧?怎么能那么巧?岂不是正好对应两处藏宝地?方传信心里就在想:我还犹豫什么?或许宝藏不是一处,而是分两处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