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告状啊是不是?这样做有损柱子岛主的风度哦。”
因为白沉香松开了手,虫虫行动自由了。不过她一得自由就反手拉住白沉香的袍袖,故意显得很亲热似的,害白沉香莫名其妙,心想这丫头平时不气死他已经算大发慈悲了,今天为何这样乖巧?难道真是在外受了不少苦,这才想起师父的好处?
他不知道虫虫起了坏心眼,打主意要窥探老一辈高手间有无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我没有告状啊,只是白师兄问起你们,我实话实说而已。”竺竹果然有些不自在,偏转过头去。
换做旁人,一定不会和天门派最低级的弟子有这番对答,还要接受她的质问,但竺竹却不以为意,因为岛中岁月虽长却单纯安详,千年时光也不过是日复一日,竺竹又很少管理岛中事务,潜心修道,所以养成了她随和爽朗的个性,世俗理法、等级辈份,她都不放在心上,也不摆架子,若不是遇到重大事情时会流露出一派宗师的风范,简直和一般少女无异。
“好师父,柱子岛主说了什么?你不能偏听一面之词,好歹给徒儿一个辩解的机会。”虫虫抱着白沉香的胳膊,表情谄媚,看得白沉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分不习惯,不知道她这样究竟意欲何为,倒觉得她平日跟他顶撞吵闹更适应些。
人的习惯哪,真是可怕。
“你们几个在沧海岛上乱跑,撞到了隐流不外传之秘,之后未等人家研究出对策,居然连夜逃走,还迷昏了隐流的师妹们和龙帝白鹤。倘然你们运功不当,伤着人和神鸟要怎么办?”白沉香紧锁着修长的眉,“做出此等逾理且不负责任之事,还有脸跑回来吗?帝乙和小乙等人一向谨慎稳重,所以一定是你这劣徒挑拨,说到底,为师平日太纵容你了,这回定要好好责罚!”
看着白沉香又要发怒,虫虫心中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