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香威严的看了虫虫一眼,在他的劣徒眼里明显看到了反抗和愤怒,生怕她拿自己这师父不当回事,当场翻脸,连忙加上一句没什么力量的威胁话,“不得任性妄为!”
在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女人就要喋喋不休的争吵前,他毅然选择仙魔联手,比在无穷山时还痛快决断,何况西贝柳丝丢过来的眼色再明白不过了。
虫虫却气坏了,眼神像两把小刀子一样,在师父身上砍了九九八十一刀,但还是乖乖地到柜台拿出两张船票,走过去递到西贝柳丝的手上。
男人啊,可耻的动物!无论是什么形态,无论是什么地位,也要在众人面前给他面子,这种修炼千年的一派掌门的面子更是表面坚强,实际脆弱。
她的门、她的地板、她的楼梯、她的八仙桌子和一上面的小点心啊!
敢情钱不是他赚的,这时候居然好意思颐指气使,反正他不心疼。可是她却心如刀割,不得不为了死白沉香那种门规严谨、弟子听话的虚幻影像而付出金钱代价。
算了,好歹他是师父,真的让他下不来台,他一把老骨头气得葬在这儿,到时候办后事用的钱更多。
“放心,小财迷,我会双倍奉还今天所欠。”
西贝柳丝一手接过船票,一手拉下绑在头发上的头带,“这是我的信物,这世上独一无二,拿着。”
虫虫下意识的接住,发现那居然是一条草编的头带,墨绿色,编织的花样很奇特,那股神秘的冷香再度袭来,然后又再度消失。
不过这次,她感觉清晰了些,这香气前调像莲花的清香冷淡,中调却如玫瑰般浓郁诱人,尾调是绵延的缠绵、欲语还休,意味悠长,好像最昂贵的香水,复杂而让人沉迷。
“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云梦山上有的是这种花草。”拿根破草来忽悠她啊,有钱人就是奸诈。
“小财迷,这可不是普通的草,是只有我才种得出的,这种草编的东西从没有送过人。”西贝柳丝轻笑一声,“拿着它,就不必怕我赖账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