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的戏开演了,众夫人笑着聊天看戏。
长房老太太怕冷,琳怡陪着在厢房里小坐,不一会儿功夫周夫人带着一位穿着水银小凤尾褙子,满头碧玉蝴蝶簪,圆盘脸下挂着双下巴、银钩鼻上一颗大大的黑痣几乎占满了鼻头,杏核眼兼长眉入鬓,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夫人进了门。
那夫人跟着周夫人走上前几步,大大的眼睛骨碌转到长房老太太脸上,然后又去斜旁边的琳怡。
从那高高在上略有几分得意的目光里,琳怡猜出来这位就是周永昌的母亲甄氏。
长房老太太和琳怡起身向甄氏行礼。
甄氏笑着甩帕子,“您瞧瞧这般多礼做什么,大家又不是外人。”说着用胖胖的手去拉起琳怡。
周夫人和甄氏落座,丫鬟们端上茶水。
甄氏的目光再三落在琳怡身上。
长房老太太强浮起笑容和甄氏客气几句。
甄氏慢慢应着,仿佛感兴趣的只有眼前的琳怡。
直到周夫人提起葛家的事,甄氏才恍然大悟,“那件事啊!”说着看向陈家长房老太太,“您之前托人来和我说,我就已经说了,这事不要紧,都已经过去了,您就不要放在心上。”
甄氏话说的轻松,如今葛家哥儿还在牢里,着急的是陈家和葛家。
甄氏的话到这里,不等长房老太太开口,甄氏又道:“只是可怜那个孩子,跟着我家昌哥这么多年,说没就没了,我家昌哥身边就这么一个得力的,唉……这就像砍了左右手,要说不疼,那是我胡说呢!陈老太太您说是也不是?”
既然是来求人家,还能当众反驳不成?
长房老太太道:“这也是飞来横祸,大家都不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