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其实真正醉的是父亲,父亲第二日连衙门里也没去,周十九却精神气爽地在亭子里调琴。
周十九在王爷府醉酒还想着来陈家,这样的传言散出去,怪不得人人都要高看父亲一眼。父亲本来没有被王爷请去宴席失意,这样一来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允远道:“侍郎大人说,等我熟悉了吏部,年底就要提名我做吏部郎中。”
小萧氏睁大眼睛,“老爷这么快就要做堂官了。”
陈允远又高深莫测地一笑,“在吏部有那么多的员外郎,按理说我的资历可是不够,不过是侍郎大人栽培。”
在别的部院还好,在吏部任正职那是多少人削尖脑袋也钻不上去的,就算父亲有功劳在身,可以进其他部院。
吏部的堂官是一般人不敢得罪的。祖母就说若是父亲能在吏部熬到堂官,至少会让人有些顾忌。没想到转眼这话就要实现了。
陈允远说完这些看向衡哥,“过来有什么事?”
衡哥道:“想问问父亲这次春闱的试题。”
陈允远听得儿子说这话,顿时两眼亮光,夸赞衡哥,“果然是长进了。”
衡哥被夸了好一阵子,总算将试题要到手,八股文的题目总是弯弯绕得人头晕,陈允远慢慢解释道:“对海外国家是要施仁政还是加强兵力,要看过许多关于海论的书,才能引经据典写出文章。”
真的偏题了,她记得父亲说过,科举的题目诸子百家治国策论居多。
陈允远道:“齐家二郎考上会元,这次的主考大人可是高兴的不得了,齐家二郎春闱发奋,算是弥补了上次秋闱的遗憾。”
琳怡忍不住插嘴,“主考官为什么会高兴?”
陈允远喝了半盅茶,“主考大人和齐二老爷是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