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只要向她说起,就势必要让她进宫求亲,真是安排的滴水不漏。
这何尝不是正对她的心思。
周夫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不管怎么样,这下子你父亲、母亲可心安了。这几日我就去宫里求恩典,但愿我们家到时能双喜临门。”
周十九面带微笑黑亮的眼睛却一深,“等旨意下来,我去祭祖告慰祖先。”
提起周元澈亡故的父母,周夫人眼睛涩起来,“如此甚好。”
周十九说完话去了衙门里。
周夫人就带着申妈妈去花房挑盆景。
“您说,郡王爷真的就那么喜欢陈六小姐,竟然想到了要皇上赐婚,”申妈妈道,“论才貌,陈六小姐可都不出挑,还不如陈四小姐。”
周夫人看了申妈妈一眼,“郡王爷挑媳妇可不是看才貌,女人相夫教子最重要,支起内宅才貌算得上什么?能有个人在背后帮他算计才是主要的。要说郡王爷喜欢陈六小姐倒不一定,这些年你见他对什么人上过心?不过就是权衡利弊罢了,陈六小姐的性子透亮的很,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之前听说郡王爷的死讯,就是这个陈六小姐在她面前做戏遮掩,陈六小姐在她面前那一跪,她现在想想还颇受不起。京里这么多名门闺秀,哪个有这样的本事。
申妈妈低声道:“郡王爷是故意要跟您分心……”
“他是这样想,我这个做长辈的却不能忍着他胡来,怎么也要拢住他的心,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不能就这样生分过去,陈六小姐不安分,又有一个护短的祖母,和郡王爷实在不是良配。我答应了郡王爷进宫求恩旨,郡王爷却没有说明要求哪家的小姐,真是皇上赐婚,圣旨上写的是谁,谁就是郡王妃,旨意不是儿戏,郡王爷还能抗旨不成?”既然他要权衡利弊就随他去,是前程重要还是一个女人重要,难不成他还能跟皇上分辩,“再说,陈家长房老太太大约也不愿意攀这门亲事,男婚女嫁说起来容易,有几个人能顺着自己的心思。”
申妈妈笑道:“还是夫人想的周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