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宇文邪伸手接过那个小瓶子,仔细打量着上面的奇文异符,抬头,不解地看向凤倾歌。
“容瑾城应该和你说过吧,我们不久前在路上碰到了灵犀族的人,她们把这个瓶子给了我,说是什么辟邪水之类的东西。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如今只剩下这个东西,你帮我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凤倾歌微微一笑道。
“这里面的东西……”宇文邪微微蹙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子,手在瓶口轻轻扇动,让里面的气体飘到鼻间。嗅到那气体,宇文邪的眉头蹙得愈深了,瓶子里的东西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奇怪得很,而且他闻过后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药材制成的,可是直觉告诉他,越是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是有问题,于是他将瓶子重新盖好,抬眸看向凤倾歌。
可没有想到,就在他抬眸的时候,忽然间神情一阵恍惚,他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他难受得闭上眼睛,晃了晃头,睁开眼睛刚想和凤倾歌说那个东西可能有问题,却见凤倾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神情有些古怪。
“我的头,怎么这么难受啊……”宇文邪的头很昏,他感觉自己下一秒似乎就要昏过去了,他强撑着和凤倾歌说着,刚要站起身,却见凤倾歌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带着些许凉意的柔夷让他的神智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你要做什么?”宇文邪感觉凤倾歌有些不对劲,她的笑容古怪得很,而且里面别有深意,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用手来碰自己,她这是要勾引他吗?
凤倾歌笑而不语,她一只手阻止了宇文邪站起来,而另一只手在同一时刻拿出了一个十字形的迷金饰品,那东西不过是女子耳坠大小一般。那古怪的东西上面雕刻着同样古老复杂的符号,此时正挂在一个链子上,拿在凤倾歌手中,随着她手的摆动轻轻晃动着。
一下一下……
定定地看着那迷金饰品,宇文邪只觉得那东西漆黑如古潭,幽深黑沉,好似两块黑磁铁似的能吸附人的心神,又好像漩涡一般,将他的所有神智尽数吞灭。
一下一下,那个东西一下一下将他的神智剥离,宇文邪木讷地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东西,渐渐地,目光呆滞。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凤倾歌见宇文邪已经被完全摄了心神,她手中的动作猛然一顿,宇文邪就好像是木偶一般,随着她手中动作的停下身子猛然停滞,他面无表情,眼睛里是一片空洞。
“告诉我,你是谁?”凤倾歌看着被摄魂的宇文邪,她轻声问道。
“我……是……宇……文……邪……”宇文邪好像是木偶一般,轻声呢喃着。
“我呢?我是谁?”凤倾歌继续问道。
“你是……你是我的主人。”宇文邪毫无意识地继续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