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喃喃自语的声音太低,那个小伙计没什么内力,自然也就没有武林高手的耳聪目明,疑惑的看着陆小凤,问了一句:“陆公子?”
陆小凤摇了摇头,随意的笑了笑,敷衍道:“没事。”
不管陆小凤把这件事想得多复杂,此时,叶觉非却是坐在了京城城郊一间十分简陋的小茶肆里,桌上放着一壶刚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清水,茶壶的瓷器外面已经覆满了一层沁凉的水汽。
叶觉非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盛夏的微风中带着些散不去的暑热,小茶肆外面一棵高大的柳树中,还在不停的传来颇有几分吵闹和生气的蝉鸣。
叶觉非手里正捧着一张已经十分老旧的地契,纸片的边缘早有些破碎了,就连官府的印章,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不过,依稀之间,倒是还能辨别出,这张地契上圈定的地方,正是在京郊附近。
正午的阳光最是炽烈,饶是叶觉非内功深厚不畏寒暑,也不喜欢顶着刺眼的太阳在满地尘土飞扬的官道上策马奔驰。
临近京郊,这家小茶肆虽然屋棚简陋,但是后面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柳树荫凉,前面又直起了遮挡太阳的篷子,刚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也的确带着丝凉意。客人虽然不少,却也并不拥挤,坐在这里歇息一二,待到正午最热的两个一两个时辰过去,再行赶路也不急。
叶觉非悠闲的坐在靠窗的小桌旁边,虽然她是一个女子又是孤身一人,然而,城郊这座小茶肆毕竟简陋,一壶粗茶也不过二三文钱,像是叶觉非这种喝不惯那种劣质的茶水,直接就要一壶简单的井水的客人,茶肆的老板更是只收了一文钱,权当是叶觉非孤身一个人占了整整一张靠窗的桌子那么久的缘故……
毕竟,会来这种简陋的小茶肆的客人,除了偶尔几个过往的行人,更多的本来就是京郊附近忙着农桑的庄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