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实在是疼女儿疼的厉害,最后思来想去,就破格选用了头两年的文武双科状元秦穆之,让他叫教导庆膤公主一些简单的功夫强身健体。
其实老皇帝当时之所以会选了秦穆之,无外乎就是出于两点考虑。
一则秦穆之时年已经娶妻生女,而且在年岁上也比庆膤公主大了将近十岁,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个什么心性他很清楚,哪怕是秦穆之再怎么优秀,只要提前告诉庆膤公主他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庆膤公主那样骄傲的个性,肯定也不会动旁的心思。
而同时呢,这秦穆之少年大才,在朝中口碑和风评也是极好的,对于这个后起之秀的臣子,他也是信得过的。
本来是光明正大最磊落不过的一件事了,可是在太子把秦穆之引荐给庆膤公主的时候却人为的对她隐瞒了一些真相,没有把秦穆之的真实情况告诉庆膤公主知道。
那秦穆之,当时是被视为朝中俊杰,首屈一指的人物。
相貌生的俊美无匹不算,又同时文武双科状元出身,文韬武略,每一样都是拔尖儿的。
而且他那人的脾气又好。
庆膤公主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单纯少女,这样一来二去的接触之下,就逐渐的对秦穆之心生爱慕。
不过那个时候庆膤公主的年纪还小,又不想过早的出嫁,所以就把这点小心思暂时搁在了心里了。
那个时候庆膤公主就和自己的嫂子,也就是还是太子妃的姜太后十分之要好,后来有一次在姑嫂两个无意间的谈论之下听姜太后提起了秦穆之的夫人和女儿,庆膤公主才后知后觉的知道秦穆之原来是已经有了家室的。
诚如老皇帝对自己女儿了解之中的那样,虽然那个时候庆膤公主对那秦穆之已经情根深种,但是在知道了真相之后还是马上找到成宗老皇帝说是自己不想再习武了,辞掉的秦穆之的教习之职位,并且从那以后刻意的和秦穆之之间保持距离,再也不见了。
这件事本来到了这里就算是一场闹剧收场,再就不该有什么了。
可是谁也不曾想,逆转性的变故就发生在次年的万寿节上。
成宗皇帝的寿辰是在盛夏,每年的万寿节都能赶上他去行宫避暑的时候。
那年适逢老皇帝的七十整寿,依例是要大办的。
行宫那里布置的空前热闹,万寿节当日,所有封疆大吏也都被传召回京给老皇帝贺寿,寿宴之上一团和气,好不热闹。
庆膤公主得宠,自然会有许多人巴结,而公主本身又是个豪爽干脆的性子,自恃酒量好,就来者不拒,喝了很多的酒。
她其实是有分寸的,觉得喝得差不多了就找了借口离席去休息。
可是不想出了大殿酒劲就上来了,浑身燥热,头脑发胀的不舒服。
贴身的婢女就近把他安置在了后面的一处偏殿院里的凉亭中休息,自己去取醒酒汤来。
庆膤公主醉的有些糊涂,自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阵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响动,好奇之下就想要进去看个究竟,进门才发现是同样醉酒被人扶到这里来休息的秦穆之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之前春心萌动的念头才刚刚压下去,就又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人在这里,再怎么说当年的庆膤公主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当时看到那人就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燥热的厉害,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想要赶紧离开,不曾想回头房门却被人反锁了。
即使不曾经历,到了这个份上庆膤公主还哪有不明白的。
就说她喝了那些酒也不该醉的头脑昏沉,显然——
是有人给她用了药了。
那人下药的剂量很大,又是和秦穆之独处一室,虽然明知道是被人算计了,可是前面殿里就是文武百官饮宴的场所,她也不能大肆的声张求救,毕竟——
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被关在了一起,哪怕是有人来得及赶过来,但是传扬出去也是整个皇室的耻辱,而她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所以她就只敢离的秦穆之远远的,拔了发簪间或的刺在自己的手臂上,试图用剧痛叫自己清醒。
这样扛着,正在无比绝望的时候,外面却是如天籁般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不是庆膤的贴身宫女吗?庆膤她人呢?本宫见她像是喝高了,你怎么没跟着?”是太子妃姜清苑的声音。
“见过太子妃!”那宫女吓了一跳,仓皇的跪下,显然是没有料到有人会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本宫问你话呢,庆膤呢?”太子妃厉声质问。
“公主,公主说是不舒服,去——去四处的走走好醒酒!”那宫女战战兢兢的回,明显的底气不足。
庆膤公主已经勉强忍的大汗淋漓,喉咙更是被身体的温度灼烧的厉害,想要开口呼救都叫喊不出,更别提动作了。
好在是太子妃精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眼就觉出那宫女的异样,目光一扫,注意到她身后的房门就警觉起来,上前就用力的试着推了下一下。
“这门为什么锁着?”太子妃面色一冷,厉声道,“给我打开!”
“这——这——”那宫女迟疑着,“奴婢没有钥匙,我——”
“没有钥匙?”太子妃冷笑,对身边宫女吩咐道,“给我搜她的身!”
那宫女瞬间慌了,想跑却被人拽了回来。
“来人——救——”眼见着是不成了,她便试图大声叫喊直接把人引来。
“捂住她的嘴!”太子妃当机立断,趁着身边宫女制住那婢女的同时抢上前去,从她怀里摸出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