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的二十九名静虚弟子去了零头,现在只剩二十位了,张钧师兄也算倒霉,胸口划出一道从左胸到右腹的长长刀伤,不过倒是没死,就是躺在担架上起不来了而已,也没缺胳膊断腿儿什么的,保住了一个健全的身体。
洛风师兄也从昏迷中醒来了,面色还是苍白,想来以【道心】之身集合数千弟子大阵之力出那样的一击,对他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境界倒没有掉落,只是身体极为虚弱,现在都没法下担架,只是醒过来而已。
夜谨言在这样的气氛下也不可能没心没肺的笑闹。
毕竟有几位他熟识的师兄也永远倒在了那片土地上,这是现实,而非游戏。
死亡的沉重,像一把巨锤,再次狠狠击打在夜谨言胸口。
这是一种强调。
死去的人,是无法复活的。
人就是这样,如果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死了,人们可能会为他默哀,为他祈祷,但心里并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可如果死去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呢?
一想就上火。
一路就那么随着队伍走过了长安,走过了官路,走到华山脚下。
险峻陡峭的山峰还是如此高傲的屹立着,山巅还是伴着雪,清清冷冷的,却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到家了。
......
半夜
夜谨言独自躺在床上翻着面前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