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峰上,一个邋遢道人一手把着酒葫芦,一手拿着烧鸡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往下瞅。
“嘿,小不大点当起先生来还有模有样的。”
随手撕了一只鸡腿下来,一边嚼还一边吧唧着嘴,似是觉得这烧鸡味道不够好,骨头咬的嘎吱嘎吱的。
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静坐在山巅大石上,双目也盯着弟子院旁边的两个小家伙。
比起旁边的邋遢道人,这个小姑娘全身可是工整多了。
一身短尾白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没有一丝褶皱,内里衬着黑衣,左腰别着一把短剑,脚上的绑腿和云布鞋也束的非常齐整,鞋带子一圈一圈的绑着,看起来非常结实。
一头秀梳做马尾,一尺盈白散布当做头带,束上头后短短的落下一截,显得娇俏可爱。
听得道人出声,小姑娘也不动弹,只是眼角微瞥,然后眼珠子又转了回去,不理不睬。
又灌了一口酒,看着下面的小道童已经带着小姑娘往道院方向走了,邋遢道人只是瞥瞥,换了个姿势继续吃鸡,倒是旁边的小姑娘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
......
两个小不点站在道院门前
夜谨言一手指着大门,一手拽着小姑娘,刚刚就差点跑丢了。
“喏,这就是道院,咱们得在这做早课。”
小道童指了指前面的大殿,里面是距地面约一尺左右的一层木板,从外面看上去薄薄的,好像踩上去就会断裂开。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脱掉鞋,往上踩了一步,双手扒住,再上去,走两步,好像没事。
跳了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薄薄的一层木板这么结实,小姑娘还是欢脱的跑了起来。
道院里的弟子们额头一片青筋。
“小东西,你是不知道这里是甚么地方么!怎敢如此放肆?!”
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站了起来,虽然头上扎着道髻,但白袍缀着些许油渍,胡子拉茬,双目圆瞪,口气熏得周围三尺无人靠近,这么一看,整体还是像土匪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