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至如岳属之巴陵,长属之湘潭、湘阴,衡属之衡山等县,除长沙之地有兵一千,其余驻兵皆不过五十。
此时,诸城墙皆无完堞,市遍蓬蒿,虽间有寥寥孑遗,皆结草而棲,苟安于颓垣败壁之余!
即通衢古道,驿舍萧条,日暮投宿,必纡绕于深山穷谷之中,始有茅茨村舍,然犹风棲破户,月照空廷。
其间沃壤掬为茅草,荡为荒丘,举目皆然!
第八小组潜行期间,亲睹诸多鞑虏高官举家北逃,其所带亲兵皆行色匆匆,面有惧色,然百姓不敢有所动。
1654年3月11日
这是杀人真杀出威风了——
王洪礼队长看到这里时给了个点评。
1653年的一份《户部题本》则是对鞑虏屠戮下的一些南方省份荒残的情形做了一个简单概括:
“户部尚书固山额真臣噶达洪等谨题……若湖南、四川新定地方,弥望千里,绝无人烟,据抚按疏称,湖南衡永等处卫所,数年并未开垦,成都、重庆、叙州、马湖各属人民仅存十百,章奏具在。
历历可考,是幅员虽广,空地甚多。
至于四川、湖南部选各官,向来或因地方未定,或地方初定而无人民衙舍者,皆暂住他郡,既无益于残疆,又虚费朝廷廪禄。
臣前伏读明旨,蜀省凋残,成都等府州县仅存百十人民,似难照例设官,诚明见万里。臣请敕部裁并,俟地熟人稠之后,再复旧制,庶凋敝余生,不病于官多民少。”
王洪礼队长想,看到了吧,也就是湖南、四川许多地方的人都是被鞑虏彻底屠杀光了,导致“弥望千里,绝无人烟”。
因为人都杀光了,有些地方任命了所谓官员,结果官多民少,成了毫无意义的光杆官员,只能暂住在其他地方。
鞑虏奴才只好建议,这些地方干脆就不要设官了。
当王洪礼队长带着队伍跑到了湘潭时,他看到了比特工队员的报告还凄惨的情景。
城墙岂是没有完堞,那根本就是没有城墙了一样,!
十多处宽度达三米以上的缺口,宣布这里的防守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