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吁一口气,放开了冷情的手,渐渐恢复平静,周围的声音也出现在耳际,下次,绝对要三思而后行。
“孤尘?”
我扬起了脸,对着北冥齐和冷情,扬起了淡淡的笑容:“我已经没事了,回去吧。”冷情似乎长舒了一口气,不知是在为我,还是在为他自己,如果我失败的话,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坐在回去的马车里,天色已暗。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不过,坐的位置发生了改变,冷情坐到了我的身边,而北冥齐就坐在了我们的对面。
沉默,在马车里蔓延着,谁也没心情开口。冷情一脸凝重,他的手始终放在我的肩上,保持着一种类似保护的姿势。
北冥齐看着我们开始发愣,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我随意地看着某处,开始想怎么让北冥畴退兵。
刚才略微把了把他的脉,也知道他快不行了,我不管他几时死,他必须给我退兵!
“月孤尘,知道我父皇究竟是何病吗?”北冥齐打破了长久的沉默,我扬起脸看着他,长叹一声:“虽然没有机会好好诊脉,但估计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大。”
“你!”北冥齐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揪出了冷情的保护,“你怎么可以咒父皇死!你知不知道,仅凭你这句话,本殿下现在就能赐你死!”北冥齐愤怒的看着我,那杀气将我完全包裹。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是大夫,我说的必须是实话!”之所以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血痰梗阻,那老御医就手忙脚乱,就是因为他是臣,他惶恐,他整日都小心翼翼地在给北冥畴看病,每一日都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所以他才会一下子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