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快给我让开。”随着声音,宋素素被推开,后退几步。
“怎么了?咋咋呼呼的,天塌了还是地泄了?”看着冲进屋里的陈翠,陈老太太冷声问道。
“奶,不好了,苗苗不见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陈翠紧张的说道,心里暗骂陈苗苗,竟然就这样不见了,她要是被骂了,回头一定跟她没完。
“啥?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哪?”一听到陈翠说陈苗苗不见了,陈老太太吃惊的站了起来。
“奶,这可不能怪我啊!我跟着她去上茅房,结果她就跟我说,让我帮忙来拿点手纸,回去人就不见了,一定是怕打伤了浩浩跟静静,吓的跑了。”
看到陈老太太冷眼瞪着自己,陈翠的心吓的砰砰跳,她真的没有想到,陈苗苗会逃跑,不然,就是跟着她到则所里,也不能让她跑了啊!
“奶,你别急,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估计她也走不远,现在咱们就出去找人。”陈静看到担心的陈老太太,安抚的说道。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吧!就是去找人,也不能让你这个小闺女去啊!”
陈老太太看到陈静头上缠着纱布,低声说道,然后看向陈寿。
“你去,带上仁义,还有大高,一起去,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然后带到我面前,顺便去她家里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还有,这件事瞒不住,记着告诉她爹娘。”
陈老太太说完,坐了下来,心里则是后悔,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娘,你先歇会,我这就带着他们去找。”陈寿带着陈仁义,匆匆的出了陈静家的大门,去找人。
“翠翠,素素,你们带着会会回家休息吧!你娘一个人在家看家,她一定不放心,你们回家跟她做伴去吧!”陈老太太说着,摆了摆手。
不过多久,丰收和张家生带着大夫赶了回来,先是给陈浩看了看伤口,只是轻微的撞伤,止住血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为陈浩看好伤,又来到西边堂屋里,为冷子寒和陈静看伤。
“张大夫,又见面了。”看到张同仁拎着药箱走过来,陈静客气的说道。
“没想到又是来姑娘家,还真是有缘啊!”张同仁看到陈静包裹着额头,淡淡的说道。
“大夫,快帮她看看额头上的伤口吧!”看到大夫来了,冷子寒催促的说道,心里担心不已,懊恼自己跑的太慢,竟然没有来的及阻止陈苗苗。
“嗯。”张同仁看了眼冷子寒,把药箱放了下来,准备给陈静把脉。
“张大夫,我就是打破了头皮,问题不大,你给他看看吧!他伤的是后脑勺儿。”陈静对自己的伤口,还是比较清楚的,但是冷子寒也流了不少的血,她也是看到的,又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天的相处下,要说一点的感觉都没有,那也不可能。
“大夫,我等下在看,你先给她看看伤口,看看有没有怎么样。”冷子寒强势的走到陈静的面前,把陈静额头上的纱布,给取了下来,让张同仁看。
“唉!我没事,还是先给你看看吧!”陈静说着,就要阻止冷子寒。
“别动。”冷子寒微带呵斥的说道。
两个人争来争去去,也浪费时间,反正都要看,陈静索性就不和冷子寒推来推去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冷子寒把纱布取下来。
准备为陈静看伤口的张同仁,看了眼陈静乖乖的样子,扭头看了眼一脸担心的张家生,心里暗自惋惜。
陈静虽然流了很多血,索性伤口并不深,问题也不是很大,只要每天换药,不沾水,过两天也就该好了。
等到给冷子寒看伤口的时候,张同仁的眉头微皱。
一看张同仁皱起了眉头,陈静的心就悬了起来,她知道后脑勺,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如果砸的一个不巧,就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张大夫,怎么样了?”陈静紧张的看着张同仁问道。
“姑娘放心,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事情不大。”张同仁为冷子寒把了个脉,看了下伤口,淡淡的说道。
“哦,哪就好,伤口没有什么问题吧?”听到事情不大,陈静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放心。
“伤口有点麻烦,砖头砸在头上的时候,太脏了,伤口也不算浅,伤口里面可能有些脏东西清理的不是干净,回头我在帮他看看就行了。”
张同仁说着,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花,把酒精倒在一个小杯子里,点燃了。
“张大夫,他刚刚有清理过伤口了,你要是在重新清理,不就要再次流血么?”看到张同仁的动作,陈静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把伤口清理干净,回头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张同仁解释着,已经准备就绪。
“没事,放心吧!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冷子寒拉住陈静的手,察觉到来自她手心里的汗渍,一脸的轻松,尽量不让陈静担心,虽然他很高兴她的改变。
“等会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看到张同仁要开始为冷子寒清理伤口了,陈静比冷子寒还要紧张,被冷子寒抓住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嗯,我忍的住,你要是害怕,就别看。”察觉到陈静的变化,冷子寒安抚道。
“没事,我不怕。”没有察觉到自己紧张的陈静,瞪着眼睛,看着张同仁为冷子寒清理伤口。
知道陈静已经没事了,看到她为冷子寒担心的样子,张家生满心的酸楚,如果今天是他为了她受伤,她会这么心疼自己么?张家生忍不住的自问,默默的退出了堂屋。
张同仁拿着棉花团,在烧过的酒精里面,弄湿以后,在冷子寒的伤口上清理了起来。
原本干枯的血迹,遇到酒精以后,慢慢的湿掉,碎开,然后被擦下来,凝固的小血块被擦下来后,鲜血像是找到了源头,汹涌而出,张同仁不停的在换棉花团,一小杯酒也被用的干净,如果仔细看,就可以看到,棉花团上,不仅只是血液,还有些微小的砖头残渣。
站在冷子寒最近的陈静,亲眼看到了张大夫为冷子寒清理伤口,擦出来的砖渣粒,双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