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骂完,又转头看向白纸,墨水都滴到了纸上,他依旧没有下笔。
“怎么?你也不会写?”陈老太太看着久久不下笔的陈富贵,方将一军。
“哼,谁说俺不会,俺就是不会写个休字,不然,早就写好了。”陈富贵说着,依旧不肯示弱。
“你来写,你写个休字,俺写其他的。”陈富贵说完,心里不爽的把纸移到了陈老太太的面前。
陈老太太讽刺的看了眼陈富贵,提笔几下,把休字写好,笔势流畅,清雅自然,一看久是长时间练出来的。
看到陈老太太把休字写好,陈富贵一把夺过笔来,拿过纸,就靠着陈老太太的休字,写了个书。
休书写好以后,陈富贵就接着往下写。鄙人陈富贵,因夏氏不守…写到这样,陈富贵抬头,看向陈老太太,冷声问道“不守妇道,道怎么写?”
陈老太太的的一个休字站在前面,和陈富贵的几个字一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笔法清逸脱俗,一个歪歪扭扭,像虫爬的一样,两者相比,简直惨不忍睹。
闻言,陈老太太嘲讽一笑,淡淡的说道:“你连不守妇道怎么写的,啥意思都不明白,你怎么能说俺不守妇道,怎么,你不会写,看来你连陈寿都不入,最起码他会说,自己不会写。”
陈老太太说完,伸手夺过笔来,重新拿了张纸,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张契约,和离书。
有夫陈富贵,因其两人言语不和,相看两相厌,相同陌路,故立此和离书和离之,从此各不相干,永无瓜葛,恐后无凭据,顾立下字据,双方自愿,立字人,夏氏,陈富贵。
陈老太太写好,就拿到了陈富贵的面前。
还没有等陈老太太说哈,陈富贵就吵吵了起来。
“这是啥!俺不是说要写休书么?为啥你给俺写了一张这个,不行,这个不算,给俺改了,改成休书。”陈富贵大声的吼着,把写好的和离书,给扔到了一边。
陈老太太捡起和离书,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休了俺,如果你休了俺,将来一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即便是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你生了这么多的儿女,如果旁人知道了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休了俺,不仅你,就是她,也会被人骂的,你不是疼她么,那就压下手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