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说不上热,却也不凉快。破落的农家小院里,男人苍白着脸,眉头紧皱忧愁的坐在小院里唯一的一颗小树下。
大夫告诉他,他家闺女失血过多,又磕到了脑袋,要他做好后世的准备,男人内心满腹的恨意,和怨气,恨自己这个病弱的身体,更恨老天,为什么不要了他这条半死不活的命,要如此折磨他的女儿。
男人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双眼空洞,一脸惊慌,紧紧抱着自己的小男孩,。
陈静沉默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人,根据脑海中的记忆,男人就是她这个身体的爹,名叫陈健,小男孩就是她的弟弟,名叫陈浩。
过了良久,院子里的两人依旧没有发现陈静已经站在堂屋的门前多时,而陈静的身体,也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张了张嘴,陈静不知道要怎么说,想了下,不能告诉他们,她是另外一个人,学着记忆里原身的叫法,沙哑着声音喊道:“爹,浩浩。”
闻言,小家伙慌忙转过头,泪眼模糊的看了过去,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惊喜的哭道:“姐姐,你吓死我了。”说着,瘦弱的小手,紧紧的抱住了陈静的腰,差点没有把陈静给撞倒。
男人僵硬着脖子,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当看到冲着女儿奔去的儿子,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慌忙站起身,往堂屋门口走去。心里惊喜不已,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浅笑,关心的说道:“静静,咳咳,你怎么出来了,咳咳,身体受了伤,咳咳,应该,咳咳,应该要躺着好好,咳咳,好好养伤才是。”男人边走,边捂住胸口咳个不停。
看着男人咳的脸通红,感觉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还不忘关心这自己,陈静的心理划过一道暖流,她这么些年,和家人的接触越来越少,一心的钻研学业,现在突然听到陈建的关心,突然觉的好遥远。放开抱着她的陈浩,打算去扶陈健,刚想迈开脚步,脑袋一阵晕眩,脚步打飘,眼看就要倒了下去,被站在她旁边的陈浩给及时的扶住了。
陈健也是一脸的惊慌,喘着粗气,慌忙来到陈静的身旁,责备的说道:“咳咳,咳咳,你都,咳咳,你受伤流血过多,咳咳,要好好休息。”说着,就要搀扶着陈静往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