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子勉强的笑了下,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盟主还提它做什么。”
风落子白嘲的一笑,没有再说话,脸上去如同吃了黄连一般,愁眉不展。
在风落子捉着金乡子的手的时候,我也仔细看了一眼,金乡子的手和平常老人的手差不多,甚至比普通老人的手还要细腻,怎么在风落子的眼中,却显得那么沉重?
我不知道,“天锤”是几千年前的锻造大门派,门派传人选拔极为严格,必须要有极强的感知和触觉。感知,是对这个人心性的考验,而触觉,是对双手的考验。虽然我现在看着金乡子的那双手比起同龄或者三四十岁的人的手还要好,但已经不能满足锻造时对触觉的需求。就算他现在使用天锤,用游戏中最好的矿石,最好的魂魄,给他最理想的空间,也不能再打造出神器。也就是说,因为早年的疾病,再加上时间的推移,他的一双手,已经废了。
双废手,对于一个工匠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根本就无法体会。
风落子只所以这么失态,这么悲伤,那是他明白金乡子的苦,更能明白自己的兄弟受了这么多的苦,而对自己没有抱怨的兄弟之情
金乡子见大家陷入了一种沉寂,活跃道:“盟主,大家见一次商不容易,别说那些伤感的事情,你徒弟那不是就在身边,去和他聊几句。我先去把我那个徒弟弄醒,然后拜见你这个师伯,不知道盟主你见而礼准备了没有?”说着接过我手中昏迷的文明,走到一边,把空间让给我们师徒两个。
风落子用破烂衣衫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很是满意的道:“你最近的表现我略有耳闻,总算没丢我们采花宗的脸。”风落子说完之后,似乎没有了话题,只是注视着我,没有说话。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杆标枪似的,在哪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