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目英俊,略有些苍白的小将哈哈笑的凑了过来,“赵旅帅、戚大匠,原来你们这里躲清净呢。”
“呵,原来是赵大公子,大公子你不在你的后勤营镀金,跑这里来干什么?”
赵勇阴阳怪气。
团练新军龙蛇混杂,有靠一腔热血搏富贵的,自然也有荫补上位混资历的,这位赵公子便是其中之一,虽然两人都姓赵,但此赵非彼赵,这赵公子的赵家可是兴元府著名的名门望族。
赵公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哈哈一笑:“赵老兄哪来的脾气,我可是还指望着战后,你老兄带着我去一些好地方玩上几把呢,不过老兄,人家李慑将军一人送百金召陷阵勇士渡河,按老兄你每战必争先的性子,以往没钱都上,这次怎么没上?”
赵勇突然暴躁道:“老子只赌钱,不卖命,命赌不赌,老子自己说了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里比赌档都黑,玩命老子第一位,排兵布阵我说了不算,就连他娘的战利品都是老子手下最后拿,别的不说,单论打架,你小子十个都比不上我一个!”
“还拳头搏富贵,搏他娘个屁!说的比唱的好听!”
赵公子笑吟吟的也不生气,只是道:“有道是三代豪门,百年世家,这饭也得一口一口吃,你现在有了身官皮,你儿子就能靠你这身皮做些赚钱的买卖,钱有了、官身也有了,你儿子的儿子便能广积资产、扩充人脉、培养亲信,厚积而薄发。”
“这就是世间的规矩,剿匪也好,战利品分配也罢,你觉的不公,那么我们这些家族几代人的努力,才能站在墙头看的风景,你说一起看就一起看,那对我们那些死去的长辈公平吗?”
赵勇冷哼一声,“老子只想靠拳头把银子、女人、地位给挣了,不想靠他娘的祖宗!”
赵公子笑着摇头:“勇哥啊勇哥,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十赌九输了,你就是不懂得发家致富的道理,只有发家才能致富,而要致富,你要先学会低头,先低头把银子挣了,甭管多少也是个数儿,再悄摸摸的跟着赢家走,一步一步,最后才能上位,你别老想着一步登天;这就是为什么我没你能打,但官比你大的原因,我觉的您一定能懂我的,戚大匠。”
戚笼认真的点了点头,“很有道理。”
不过又哈哈一笑:“不过我还是喜欢赌客的说法。”
赵勇不吭声了,耳朵倒是竖着,听了半天听明白了,人家这是来拉拢戚笼的,话里话外都在吹捧对方,其真实目的是想要‘代理’那十个修补名额,给出的好处更是远超自己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