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寒,露珠荡漾,日头还未升起,天空一片清明,且添了几分冷淡;戚笼脸上闪过一丝怀念之色,但随即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人交给你们,以后别来山南道。”
戚笼将肩上的女人交给一位女麻匪,转身就走。
“戚天王,老伙计们都很想你!”老麻匪徐九颤声道。
“世上再无戚天王,只有戚笼。”
“戚大魁首,红姑有话带给你!”一女匪忙叫道:“她说,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拔刀之后便无情,做了,便是做了。”
戚笼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奉劝你们统领一声,别再来找我,刀,我已还回去了。”
赤罗刹挣扎着睁开眼,只是伤势太重,视线模模糊糊,只有清晨的白雾,缓慢而柔和的流动着。
……
这年头,媒婆住的地方叫门窑,入则为家,出则为窑,意思是盛世相亲做媒,乱世贩卖人口,公城地界尚算太平,但这收购童男童女、再转卖的活儿也是她杨婆一大收入来源。
杨婆裂开一张没有门牙的嘴,鸡爪一样的手掌把一个光膀少年捏拿着,从头到脚。
“二等货色,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