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保侯更是赤裸裸道:“这一次,咱们不刮小民,只收豪绅,三七分账,这抄家灭族的钱,本侯只要三成!”
一个个豪绅顿时呼吸沉重了起来。
有胆大的直接开了口:“侯爷,我们自然是信你,只是口说无凭!”
薛侯爷哈哈大笑:“所以这一次,缴匪的不是我们,是各位,我们出枪、出刀,出都督府的军用器械,各位出人头,出武家好手,咱们练新军,剿麻匪!”
“剿的就是他赤身党党羽!”
能成豪绅的,成为帮会之主的,哪一个不是浑身长满了心眼,脑袋一转便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准备离开了,分明是明修栈道、暗渡沉仓,借着豪绅打豪绅啊!
若是以往自然不行,兴元府各地方势力不讲说同气连枝,利益媾和,一致对外的默契总是有的,但如今硬骨头都死了,就连隐隐有兴元府一霸之称的李伏威都被砍了脑袋,这些地方强人也都起了别的心思。
被剜了一大块肉,是要好好补补了,而且占位置的都是自己人,说明对方也顾忌七大都督府的底线,边将骄奢淫逸可以、大发横财也不是不行,唯独不能在这府道一手遮天,公城是大都督府的钱袋子,不能是某个人的后花园。
团练新军的主导权,这是沾都不能沾的东西,不然真捅上去,一句话就解了兵权。
边将在地方是上使,在都督府的某些大人物手中,就是一条狗!
狗不能放养!
“既然如此,那这些看戏的就不能放走了!”
有豪强立马转变了立场,恶狠狠的盯着四周看客,要吃肉,就不能把吃肉的消息透露出去。
“哈哈哈,让他们走,就是要把消息散出去,”薛保侯一脸的推心置腹,“我熊罴营三百骑兵,早已堵在了兴元府主要官道的出入口,水道也有浪里叟浪老哥把守,至少在个把月内,人绝对出不了兴元府!”
众人一听更放心了,怪不得没看到什么兵呢,好你个浪里叟,这一唱一和的,原来你已经暗地里投靠了薛侯爷啊!看不出来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