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团鱼影,貌似是一团妖类怨气?’
戚笼皱眉沉思,他想到了《铸剑书》中关于鱼肠剑的介绍: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
莫非此剑铸成,得先弑主?
恰好这时,粗胚剑胎烧到足红,戚笼便将一截‘鱼肠剑残骸’放入火炉中烧成铁水,浇灌在剑胎上,同时开启龙煞对于风水的感应,拎起铁锤,一锤锤在剑身表面依附的那团怨气上,火光照耀下,怨气像是汁水一样在融化在剑身上,只是有些深浅不一。
清脆悦耳却又绵绵不绝的打铁声一直在月色中跳动着。
“楚校尉,你怎来了?”
荒郊野外,一座活人堆中,穿着花道袍的蚊三道人头也不回,阴沉沉的开了口。
在他身前的黑桌上,有头香一两半六炉。笔五管,墨五锭,五方彩各一段随方色。手巾五条各长四尺二寸,命禄米五盘每盘一斗二升,酒一斗,盏子四十双,信钱五分每分一百二十文,纸一束五帖作钱财,五帖镇座。
“躺在坟墓下的,是我的同袍。”楚子流一身白甲,面目在月色的照射下显得格外俊朗,不过眉目中裹着深厚的阴霾。
“呵呵,你说是便是吧。”
随着蚊三道人的话语,五鬼定形符也绘制到了最后,刚被杀死的四十九具尸体上,不仅被割开的喉咙流血,眼、口、鼻流出的血液像五条笔直的黑线从身上流到地面绘制的怪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