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江受不住了,开始剧烈地呕吐,林晓忙把他扶到路边,秦大江对着路边的花花草草一阵狂吐。那个吐,真是扯肝扯肺啊,整个人弯成了一个虾公状,林晓知道现在做什么对他都是无济于事,一切,都只能他酒醒了之后。
秦大江吐干净了,吐得一丁点都不剩了,人也昏过去了,林晓摸了摸他的脉搏,无大碍,年轻就是没什么不可以,喝到胃出血都不怕。
林晓把秦大江扶回寝室的时候,段天还在和他的雪丫头聊天,他终于忍不住要雪丫头寄一张照片回来,可是这位千金小姐总是不答应,难为的段天正抓耳挠勺的,段天看到林晓扶了一个醉汉回来,连忙和雪丫告别一声,下了线。
段天忙着上卫生间拿脸盆,怕这家伙再吐了。等到他回到屋里,看到林晓已脱下秦大江的脏衣服,把他放倒在床上,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轻轻拍打着秦大江的身体。段天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哦,这是我们那一种解酒的办法,按摩拍打一些穴位,有助于酒精的挥发。”
“有没有用?”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用,看村里头别人也是这样弄的。”
事实上,林晓正在用他的内力帮助秦大江驱逐酒气。
看来是有用,一直皱眉,头摇来晃去,胡言乱语的秦大江终于安宁了。
等到秦大江睁开眼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他看了看四周,不是他的寝室,他的头还有些疼,挣扎地坐了起来,看着这个寝室里有两张床,都靠墙放着,床对面是两张书桌,书桌上的书柜齐齐整整摆满了书。
秦大江眼睛扫及的是段天的书柜,他看不出书的主人是什么专业的背景,从最上面的化学、物理、数学课程到下面哲学、政治、经济、教育课程;另一边就容易判断多了,是他们本系的,书差不多都是自己学过的。
这时,秦大江的思维才渐渐聚拢在一起,帮助他判断:这不是间本科生的宿舍,是研究生宿舍楼。
他再次摇了摇头,尽管这个时候是春日,说不定是一年中最好的,光柔柔地撒在他的脸上,可他心底,忽然冒起一个无比锋利的尖刺,痛,钻心的痛!秦大江捂住胸口,他想起:他失去了他的爱情。
秦大江这样痛苦地想着的时候,林晓推门进来,这天上午正好只两节课,他不放心这个年轻人,他的哥哥已经去了别的城市,自己有义务照顾这个失意的年轻人。
秦大江看着林晓进来一楞,这个男人他曾见过,就是那个在食堂里指出自己浪费的男人,秦大江心里恨恨地想到:难道我这样了,还要接受这个人的奚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