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人面兽心的畜生!我女儿对他一往情深,他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前程,竟然杀了我女儿!我要把这个禽兽碎尸万段,给我女儿报仇!”尽管被吴寿和吴喜兄弟紧紧按着,但索额图还是挣扎着要上去和吴远明拼命。听出些所以然的姚启圣赶紧劝道:“索大人,索大人息怒,老叫花子这个干儿子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何况他家的门风也和别人不同,宁可杀千人万人,也绝不会杀自己的女人,这个可是天下公认的。”
“做不出来?这种禽兽还有什么事做出来?”索额图挣扎着吼道:“他派人去接我女儿的书信就在我怀里,你自己拿出来看,是不是他的笔迹?”
“还有书信?”姚启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差点也以为自己这个干儿子真在杀人灭口了,忙从索额图怀里掏出昨天晚上那封书信问道:“是这封吗?”
“就是这封,还有他的印章!我女儿也说是他的笔迹!”索额图怒吼道。姚启圣好奇的展开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苦笑道:“索大人,想不到你聪明一世,竟然会栽在这种小伎俩底下,你上大当了,这封信是假的!”索额图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怒道:“你们父子俩狼狈为奸,你当然偏袒他了,你说信是假的,有什么证据?”
“去取一篇你们世子写的字帖来。”姚启圣向给吴远明揉胸捶背的吴禄命令道,吴禄飞奔过去,不一刻就一张吴远明写的字帖,姚启圣让吴寿和吴喜放开索额图,指着那信和那字帖解释道:“索大人请看,这封信和字帖上的笔迹虽然十分相象,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是造假者没有发现的,那就是字的最后一笔。这些天来,老叫花子为了我这干儿子的笔迹不被人仿冒,一直让他练一种防伪笔迹,那就是字的最后一笔含墨暗挑,所以每一个字最后一笔的末端,都比其他地方的墨汁浓一些,除非是知道这个暗记的人,其他人一般都仿造和发现不了。”
索额图仔细一看吴禄拿来那张字帖,发现上面的每个字的最后一笔末端确实有些墨汁浓厚,那封信上却没有这个暗记。看清了这点,索额图如遭雷击,但又不死心吼道:“那印章呢?那是朝廷颁发的印章,你怎么解释?”
姚启圣叹口气,摇头说道:“索大人,不是老叫花子自夸,你随便拿一枚印鉴来,老叫花子如果在半个时辰内不能用萝卜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你把老叫花子的脑袋拿去当夜壶!这种仿冒笔迹和印章小花样,老叫花子十年前就玩腻味了。”吴远明也揉着脖子喘着粗气说道:“索大人,我吴应熊再不是东西,对惠儿也不会乱来的,否则依我吴家的门风,我父王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这么说,我和惠儿都上当了。”索额图当然知道印章可以私刻,又见吴远明和姚启圣神情不似作伪,总算相信了姚启圣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那是谁骗走了我的女儿?他骗走我的女儿,又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