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前一步,朝王姒宝十分拘谨的一福身道:“民妇乔黄氏。”
完了?这也太简洁了吧。
王姒宝不得不追问道:“还有呢?比如年龄多大?自己现在以及家中的情况等等越详尽越好。”
那人一欠身道:“是。”然后便将自己的情况娓娓道来:
“民妇今年二十三岁,闺名叫秀娥。祖籍韶京近郊的原水县。家父原先是一个秀才,因为家母有病,家父便放弃了继续考取功名,到私塾当了个教书先生,以教书为生。
由于家中只有民妇这么一个女儿,所以爹爹从小就开始教习民妇识文断字。后来家母在民妇八岁那年去世了。随后几年爹爹的身体一直不好,家中也没什么积蓄,直到民妇十五岁那年,爹爹也跟着去世了。
爹爹临终前将民妇送到了从小定下娃娃亲的当地富户乔家托孤。可谁想他们家人最后以民妇克父、克母、还有可能克夫为由将民妇贬为了妾室。民妇不答应,他们家就拿民妇父亲办丧事的事情为筹码逼民妇就范。民妇最后不得已便答应下来。
给夫君做妾三载后的一天,夫君因为喝花酒和别人抢花魁让人给打死了。夫家就一口咬定都是民妇克死的夫君,最后就将民妇给撵了出来。”
王姒宝关切的问道:“后来呢?这随后的五年你是怎么样过活的?”
黄秀娥回道:“民妇辗转来到韶京,靠给人洗洗衣服、缝缝补补、外加做些绣活度日。前些日子听说长公主詹事府要招女官,民妇就想着要来试一试。”
黄秀娥说到最后有些羞赧。她这个身世就连一般比较富裕的人家都不愿意招她,所以她最后才只能靠做些粗活来养活自己。
王姒宝点点头,随后又问了句:“你都擅长什么?”
“民妇除了识文断字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擅长的地方。但是民妇肯吃苦,民妇不需要当什么女官,只要长公主肯收留,让民妇做什么,民妇都愿意。”黄秀娥说到最后几乎用了恳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