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到厨房快速拿了两盒点心塞到傅昆手里,“他脾气不好,我就不留您了。无论如何,谢谢您跑来说明一切,还为他着想。不过天冷雪滑,您路上小心。这个就留在路上吃,给兰姨灵前供过。吃的人都会有福气。”
傅昆还想说什么。可目光绕过路小凡,落在躺在沙发上的傅诚身上。见后者的身子开始动弹,似乎就要醒了,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急急地对路小凡说。“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说完,几乎逃了出去。
路小凡转过身,正好傅诚按着后脑。挣扎着坐起来,连忙上前扶住,“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疼不疼?你不要生气,傅昆是好意。那个……我给钱叔打个电话好不好?告诉他,你出了点意外,要中午吃了饭再去自首,至少得缓缓,你头上肿了这么大个包……雪大起来了,再摔一跤怎么办?”
路小凡絮絮叨叨,其实贪心的期待能多一刻相处也好,却不知在单身公寓那边,与傅昆到访的相同时间,江东明也去探望了计维之。
其实最近他事多且忙,本没有时间的,但计维之的专职护士打电话给他,说计维之不吃不喝,看情况不太乐观。
自从兰淑云进了icu病房,路小凡怕顾不过来计维之,就事先安排好计维之的生活事宜,只说有急事要回老家一趟,请了半个月的假。并嘱咐护士们,有任何情况都要打江东明的电话,绝对不能疏忽对老人的照顾。
于是计维之孤独的停留在他自己的昏沉生活中,除了勤奋做复健,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很平静的。坏就坏在几个护士八卦,以为计维之睡着了,在病床边就议论起计氏的这桩诈骗案来。偏偏她们还一知半解,说了个似是而非,还添加了好多来自于媒体的狗血而惊悚的猜测。
计维之听了个满耳,登时就急了。计氏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儿子是他惟一的继承人。这两方面出了问题,相当于要了他的老命。可惜,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向外界发出信号的办法只有折腾自己。他出了状况,相关人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