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头重脚轻,脚下像踩棉花,若不是咬牙顶着,很可能一头栽在地上。若是高烧就罢了,现在持续低烧了一周,她再没常识也知道肯定是身体里有炎症了。所以,她打算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的药店买点消炎药吃。如果再不好转,她就只能去医院看病了。
但愿,不要到那一步。不但花钱,还要耽误很多事。
“你这孩子,身体没好利索,干吗过来啊,真是。”兰淑云嗔怪,真的心疼路小凡,“长时间感冒发烧会引发肺炎,肺炎如果有了并发症就更麻烦了。我们家小敏从小身子弱,但凡着点凉就生病,我常带她跑医院,都久病成医了。能平平安安养大她,可是不容易。”
“小敏一定没少让兰姨操心。”路小凡看着画纸,机灵的转了话题,“她对我说过,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动过大手术。”从无例外,兰淑云除了少量静物,永远画的是她的儿子,没有脸的傅诚。
“可不是。”兰淑云露出心疼的神色,“当时她太小,刀口就显得很长,吓人得很。她还对我说,只记得手术台冰凉冰凉的,还有顶上无影灯的光特别刺眼……”
“好可怜。”路小凡由衷的道,瞄到兰淑云情绪并无异常,就咬了咬牙,接着道,“兰姨当时的心理压力一定特别大,我听计总说,傅大哥告诉过他,就在傅敏住院的时候,傅大哥出了点事,不得不离开家。”
“他是去海外做工!”兰淑云极快的接口,但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