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转身。几步冲到病床边,目光凌厉怨毒的盯着计维之,“你每天这样半死不活是不是装出来的?难道你有什么阴谋?你说要好好报答我全是假的!你要像你的好儿子一样,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吗?你们计家没一个好人,一窝子混账下流货!”她低声骂着,蓦地拉掉病床上的手柄。
“咣”的一声,仰起了四十五度的病床瞬间倒下。
计维之本来就瘦得一把枯骨似的,没有多少重量,这下子整个人就像失了力似的,被震得跳了两跳,差点翻下床来。
他本来就快进入昏睡状态,此时突然被这样惊扰、颠簸,蓦然清醒,身体机能完全跟不上突变,顿时就呼吸困难,就像个破旧的风箱一样,不断抽气,发出了“嘶啦嘶拉”的声音,可因为四处透风,就是聚不起那一口气。本来苍白如纸的脸上,呈现出可怕的红晕,最后更是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朱迪不出声,也不动,以一种冷酷又嘲讽的姿态,唇角甚至挂着略带些兴奋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计维之。
于病人而言,或者有一百年那么长,于常人而言其实不过十数秒。眼看计维之就要断气死掉,朱迪终于慢条斯理的把氧气面罩拿过来,生硬的按在计维之的口鼻之上。还随手拿了个针头,用力戳了计维之的肩膀几下。
针落下,没入。
因为拔出的快,手法灵巧,计维之的血管又似干瘪了,居然都没有出血!若有人检查起来,除非特别细心的逐寸观察,也很难发现伤痕。